「奇蹟是真的存在的,但它只會屬於那些從未放棄追逐它的人……」
聲音悠遠,像是指引著什麼,又像只是感慨。
風輕輕吹起,葉青瀾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忍住淚意,須臾轉過身,揮了揮手,拉著顧白顏離去。
只是漸漸走遠的背影微微顫抖。
…
契陽抬頭看了看天空,遂又低下頭看著夜清塵的背影,聲音輕柔,又帶了點脆弱:
「小清塵,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夜清塵突然回身撲進他的懷裡,沒有回答,只是眉眼彎彎的仰頭看著他:「契陽,我們出去遊玩吧,就我們倆。」
「好…」
「啊,還要帶上崽崽,不然它又該鬧了……」
「好…」
「聽說最南邊有一片竹海,我們去那裡住一段時間吧…」
「好…」
契陽陪著他的小仙君游遍了神衍大陸的山川河流,尋了許多天材地寶。
每次他「欺負」人的時候做的太過分,就拿出來哄哄他的小仙君。
等小仙君氣消之後,就會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讓他靈魂深處止不住的顫慄,又會開啟新一輪的欺負。
葉青瀾和顧白顏的合.籍大典,他們悄悄的去了。
葉青瀾依舊一襲張揚的紅衣,笑的格外明亮;顧白顏褪下一成不變的白衣,也穿上紅色錦服,讓溫潤如清風的人多了一絲亮麗。
二人攜手祭拜天地,四大宗門的宗主長老都來了,貴賓席上甚至看見了那位與席通長老「有一腿」的合歡宗宗主常晗,那是一個爽朗的女子,眉眼間還有著歲月沉澱下來的溫柔。
夜清塵揮了揮手,送了他們一場五彩斑斕的霞光。契陽裝了一整個儲物袋的寶物順著霞光落在葉青瀾的手上。
葉青瀾含著淚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人,最後在大典結束後,抱著顧白顏嚎啕大哭。
…
許多年後
某一天,契陽隱約感覺自己有飛升的跡象,便告訴了夜清塵,夜清塵勾起嘴角告訴他:
「那你感覺錯了,你是神明,是不需要飛升的,這個世界也承受不了你飛升。」
契陽看俏皮的模樣,輕笑著吻了吻:「那就是我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對嗎?」
夜清塵點點頭,掐了掐他的臉:「嗯,你別怕,下一次,換我去找你。」
「好…我等我的小仙君來找我,希望我的小仙君垂憐,不要讓我等太久…」
說完便緩緩閉上了眼睛。
夜清塵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他的身體逐漸消散,化作一抹黑色靈氣,隱入鎖骨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