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塵見到於東寶還有些意外,他沒去找這人算帳呢,就自己送上門來了,當下說話也不客氣:
「這順利鎮又不是你家的,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了?」
於東寶慣會做表面功夫,當初和言善目的把原主叫出去,到了沒人的地方才露出真面目。
現在看到夜清塵身後站著個凶神惡煞的漢子,也收斂起心中的厭惡,笑著說:「哎呀,我可沒這樣說,你別誤會了,這位是你相公嗎?呵呵呵~倒是一表人才,和你挺般配的。」
「嗯,當然般配。」夜清塵覺得總算從這人嘴裡聽到句人話了,比對原主的那些辱罵好聽多了,雖然語氣陰陽怪氣的。
於東寶沒想到對方這般坦誠,不僅沒聽出他話里的嘲諷,還贊同的點頭。
眼睛轉了轉:「呵呵呵,你看這凡事都得講究個緣分,你和錢公子註定無緣,反倒是我,這年節過後就要嫁進錢府了,到時候記得來喝杯喜酒啊~」
語氣頗有些不懷好意,甚至還挑釁的看向夜清塵,餘光也暗暗觀察著那個漢子的反應。
只是令他疑惑的是,那個漢子不僅不生氣,還貼心的替夜清塵攏了攏披風。
夜清塵瞧他那模樣,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要不怎麼說自己吃一塹長一智呢,未雨綢繆這種事,自己還是做的很到位的。
如果沒提前告訴江忍,可能早就被一把扛回去挨欺負了。
「喜酒就不必喝了,我們忙著呢,先提前祝你們百年好合了。」
夜清塵說完不等於東寶反應,就拉著江忍離開了。
於東寶看著遠去的背影,嗤笑了一聲。
現在穿得好有什麼用,將來的日子還長著呢,等他嫁進錢府,那才是風光一輩子。
「看什麼呢東寶,快來幫娘拿一下啊。」於大娘從布莊出來看到站在街邊發呆的於東寶,有些疑惑。
於東寶接過她手裡的布匹,摸了摸,入手粗糙,有些不高興地抱怨:「阿娘,怎麼買這麼差的料子啊?」
「錢府送來的聘禮不多,咱們家今年的收成也不好,只能買這個了,還有許多行頭要置辦呢,等以後你嫁進錢府了,穿金戴銀的,也不差現在這點兒了。」於大娘寬慰道。
於東寶也明白她的意思,只是這塊布是做喜服的,太次了終究還是讓他覺得有些掉面子。
更何況錢公子原本要娶的人現如今已經比自己穿得好了。
於東寶拿著布跟在於大娘身後,埋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
另一頭的小兩口完全沒有因這個插曲影響到心情。
「江忍,這條街還挺清淨的,你說我把這裡盤下來,讓你當老闆娘怎麼樣?」
夜清塵看著門上貼著租賃,冷冷清清的酒樓,摸了摸下巴,不等江忍回答,就拉著他走了進去。
門右側的櫃檯里坐著個撥弄算盤的中年男人,見有人進來,急忙走出來:「二位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