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隨從驚慌跪地。
...
宴席上。
夜清塵百無聊賴的喝著酒,時不時的夾點菜偷偷放到桌下。
悄悄躲在桌下的小白貂張著小嘴接過,小爪子捂著嘴小聲地嚼著。
由於蒼北的身份還未公開,這種宴會沒法來,難得『清淨』的夜清塵卻有些悵然。
前面是西遼使臣在念著他們西遼皇帝的信,許多朝臣面露不屑。
那位前來和親的公主,畏畏縮縮的站在使臣身後,穿著一襲桃紅紗裙,臉上圍著面紗。
雖看不清長相,但從那微微顫抖的身體也能看出這是個膽小的。
只怕還是個不受寵的。
否則堂堂一國公主,卻如此怯懦。
太子慶文寒掃了一眼席上的青年才俊,那幾人微微點頭示意。
而大皇子慶文書,一襲月牙白袍,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瑜陛下,這便是我西遼的三公主,敢問陛下,是哪位皇子迎娶呢?」使臣側身讓出身後的公主。
那位公主明顯抖了一下,往前一步行禮道:「西遼三公主成芝月參見大瑜陛下,願陛下千秋。」
「免禮。三公主如此膽小,配朕的皇子可能有些牽強,不過我大瑜好男兒多的是,公主可慢慢挑選。」皇帝慶衡利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成芝月。
使臣被這話嗆了一下,有些震驚和不滿,但又不敢亂說話。
畢竟上一個使臣的死狀還歷歷在目。
西遼是戰敗一方,帶著公主來和親,本就低人一等,又被如此侮辱。
面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而那幾位被安排來的青年,則暗自嘲諷。
別說他們大瑜好女子多了去,就說這家國讎恨,讓他們迎娶這敵國公主,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所以當使臣再次詢問許配給誰時,皇帝看了一眼太子。
太子走出來 :「父皇,倒不是公主配不上,只是兒臣已有太子妃,大皇兄早就心有所屬,而三皇弟還遊歷在外,也不好委屈了公主,其餘皇弟年歲尚小,但是我大瑜世家子弟風度翩翩,倒是可以問問意見。」
慶文寒這話說得漂亮,一邊替皇帝圓了方才的話,一邊又給足了西遼使臣的面子。
皇帝滿意地看向他:「那就問問。」
說是問問,其實皇帝心中也清楚,今日這席間的世家子弟都是與太子相熟的。
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自己還不能強硬的賜婚。
那幾位世家子弟依依起身,先是向皇帝行了一禮,後陸續說:「陛下,臣家中已經給臣定下親事,過了中秋就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