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也訝異地看向夜清塵。
夜清塵面色坦然:「潑天富貴非我一人之功,大瑜將士皆有出力,再說了,此事之後大瑜可享百年祥和,也無臣的用武之地了,後起之秀比比皆是,與其爭名奪利,臣更願兩人三餐四季。」
蒼北心中悸動無比,只覺得靈魂深處都在顫慄。
他的將軍,視榮華為雲煙,唯獨將自己納入餘生,叫他如何不愛,如何不想困住他生生世世...
太子和大皇子聽完後,對夜清塵有些佩服。
在最意氣風發的年歲,便能做到如此淡泊名利,實屬難得。
尤其是大皇子慶文書,這番言論讓他想起了那個總愛穿紅衣的少年。
多年前,他也是這樣允諾少年的,只可惜那人卻沒等到他實現。
有些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摩挲著腰間的玉佩。
夜清塵見此,識趣的帶著蒼北離開。
一回到將軍府的臥房,蒼北一把將人抱起壓在床上:「將軍,方才之言,可是真心?」
「當然,我知你對我的感情,我對你亦是如此。」夜清塵揭下他臉上的面具,輕輕撫摸:「蒼北,我愛你。」
蒼北身體一僵,隨後猛地一口咬在身下之人的鎖骨上,含糊呢喃:「真想將你關起來,只有我能看見,你也只能看著我...」
「好,我答應你。」夜清塵回抱住他,心甘情願踏入這人用愛搭建的囚牢。
...
有了太子派來的隨風幫忙,很快就查到了三皇子慶文宇藏匿龍袍之處。
是個誰也沒想到的地方。
「豐山獵宮?」太子震驚地看向夜清塵。
夜清塵點了點頭道:「我們查到的時候也覺得很意外。」
「豈止是意外。」大皇子慶文書摩挲著腰間的玉佩,眼神微沉:「當年父皇命我修建獵宮,慶文宇跑來說要幫忙,偏殿就是他帶人修建的,沒想到那時他便起了心思。」
「半個月後就是秋獵了,屆時要想個辦法把父皇引過去。」太子想了想又說:「最好能藉此機會揭穿,否則,他有所察覺,下次再要查到就難了。」
夜清塵幽幽開口:「不用引,他已經開始自尋死路了。」
太子和大皇子疑惑地看著他。
夜清塵邊將小白貂查到的事說了出來:「西遼攝政王暗中派了一隊人馬潛入京都,與三皇子的私兵在京郊莊子裡住了好些天了。秋獵肯定會有所行動。」
大皇子詫異道:「私兵?他常年游離在外,哪有時間養私兵?」
「京都不是還有個吏部尚書嗎?吏部尚書的兒子經商,有錢有人,養私兵不足為奇,只是不知有多少人馬。」太子說這話多少有點嘲諷大皇子慶文書的意思。
畢竟吏部尚書曾經假意歸順慶文書,他卻毫無察覺。
慶文書此時懶得與他計較,只是「哧~」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