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將他當做解相思之苦的替身,傅晟遠那個人渣只怕早就將這柔柔弱弱的小白兔給玩死了...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即便他將來會害死你,你也不走?」
方如夏愣了一下。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呢…
雖然除了剛開始的第一個月,傅先生對他很溫柔,會貼心的給他買衣服,餵他吃飯,還會給他洗澡。
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總嫌棄他笨手笨腳,床上不夠放蕩,甚至還會打他...
可是...
「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傅先生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害死我,我喜歡傅先生...我不想走,他現在受傷了,我要去照顧他。」方如夏抬起頭,故作兇狠:「你們趕緊離開吧,我是不會離開傅先生的!」
夜清塵見此聳了聳肩:「OK。」
說完就拉著旁邊當冰塊一直放冷氣的人離開了。
機會僅此一次,既然不需要,那就意味著以後也不需要。
畢竟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啊...
「清塵,他這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而是他自己貪戀最初那份虛假的感情,不值得同情。」蕭凌舟對方如夏的選擇並不意外。
上層圈子裡這樣不對等的感情太多了。
上位者擁有絕對的控制權,而弱勢的一方往往沒有選擇,只能臣服。
上位者稍微施捨一點柔情,弱勢的一方便會誤以為那是永恆的愛,即使飛蛾撲火也會想要去觸碰,可上位者見慣紙醉金迷,又怎會迷戀這小小的火焰。
夜清塵指尖勾著小松鼠的尾巴,輕聲說:「我無法共情方如夏的感受,所以也不會同情…他的選擇不會影響到這個世界的正常運轉,傅晟遠這種人也不會因為他的不離不棄而善待他。」
蕭凌舟側過身為他系好安全帶,輕輕地吻了一下,語氣柔緩:「你也不需要去共情,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我和蕭墨白也不會讓你經歷…」
這是第一次蕭凌舟默認了蕭墨白的存在。
而靈魂深處的蕭墨白透過身軀看著他的心愛之人,眼中浸滿了濃烈又病態的愛意:【寶貝,別怕…】
蕭凌舟身體僵硬了一瞬,又若無其事的坐正,驅車回家,只是眼裡閃過一抹疑惑,嘗試著凝神:【蕭墨白?】
【你…你能聽到我說話?】蕭墨白聽到他叫自己名字,有些驚訝。
蕭凌舟眼神一沉。
果然不是幻覺…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突然能聽到你說話了?】
蕭墨白在深處說:【不知道,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你特麼辦事磨磨嘰嘰的。】
【你說話文明一點!別在清塵面前這樣說。】
【要你教!老子的寶貝老子自己會疼!】
【是我先認識清塵的!】
【切~那又怎樣?老...我先吃掉寶貝的!】
「蕭凌舟,你怎麼了?」夜清塵困惑地看著氣壓越來越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