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隱約能猜到,但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管住了嘴。
馬車平穩地駛進洛城,穿過街巷,停在了藝館後門。
門口斜倚著一個綠衣女子,見馬車裡的人下來,連忙收起懶倦站好,微微福身:「地羽見過教主,教主夫人,人已經在後院了。」
說完悄悄抬眼偷瞄。
咦?教主臉上...
啊~教主懼內!
花祈安冷眼一掃,地羽急忙收回視線,跟了上去。
秦林玉原本打算暗中見一下這位魔教教主,與他做筆交易,可見他牽著一個眼熟的人走進來時,微微皺了下眉,有些為難道:「花教主...這...」
花祈安牽著夜清塵坐在上座,語調散漫:「秦公子有話直說,我還忙著帶夫人去吃湯鍋呢。」
秦林玉見他如此,心下訝異,這魔教教主對夜清塵這怕是動真心了,隨即便不再多想,開口說出自己的來意:
「在下求見教主是想和您做筆交易,我知道一個二十五年前的秘密,想以此換來魔教的助力,是您父親花門主和我爹的...」
「此事我知道。」花祈安打斷了秦林玉的話:「我爹和秦自慈的恩怨我全都知道,不過...我想知道你借魔教勢力想做什麼?」
秦林玉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那個秘密,還有點沒回過神。
直到聽他問自己想做什麼,才咬了咬唇,憤恨道:「我要毀了武林盟,毀了秦自慈!」
「好。我答應。」花祈安語氣淡然,仿佛答應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見秦林玉面露震驚,聳了聳:「我對你的故事不感興趣,但你要做的事恰好也是我要做的事。」
秦林玉這才放下防備,無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既然知道那件事,那和秦自慈就有著血海深仇,而自己,也一樣。
「秦自慈修煉的功法能吸取他人內力化為己用,但有個弱點,那便是每到月圓之夜似乎就會內力全無,那天他會遣散所有下人躲進密室里,美名其曰悼念亡妻,呵~不過是擔心被人發現罷了...」秦林玉扯了扯嘴角。
花祈安並沒有詢問他為何知道,只是無意識地捏著手中的柔軟,瞭然點頭:「如此,便多謝秦公子的消息了,正好距下次月圓還有半個月,這期間我會做好部署,秦公子若是有事可再來此處告知地羽。」
「好,多謝花教主成全。」秦林玉起身抱拳,又看向夜清塵問道:「你...身上的梅花塢...真的解了嗎?」
夜清塵微微頷首:「解了。」
「既如此,那在下便祝二位百年好合。」
秦林玉離開後,花祈安才勾著身邊之人下巴,語氣危險:「清塵,不解釋一下嗎?」
夜清塵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斜睨著他,端得一副傲嬌的模樣:「解釋什麼?我那日去地牢找你就是要同你說這事兒的,誰知看到你那麼變態,那麼不愛乾淨,光顧著教訓你了,哪還記得這檔子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