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人怎的不想當第一呢，合著是重華仙尊的弟子啊！」
「道友此話怎講？」
「這事兒我也知道，據說當年重華仙尊來參加宗門大比的時候，也是故意輸給絳河仙尊的。」
「這又是為何？」
「害～這我們哪裡知曉，或許是人家師徒二人皆淡泊名利罷～」
「可那第一還是他們靈天派的，你們瞧，這參加宗門大比的就屬靈天派弟子最少，才來二十個，其他宗門哪個不是派了幾十上百個弟子來。」
「也是哈，來的弟子少，可築基比試第一第二是靈天派的，金丹第一第二還是他們的！」
「近些年就屬靈天派飛升的人最多，飄渺仙尊和紫雲仙尊飛升了，這重華和絳河兩位仙尊只怕也有飛升機緣吶…」
眾人的八卦並未影響到那師徒二人。
桃花凍帶著桃花清香，晶瑩剔透，粉粉糯糯，不膩卻又清甜爽口。
君沉北看著一人一貂吃得津津有味，心中有些許窒悶：「清塵這般恣意瀟灑，倒是顯得我過於沉悶無趣了。」
「不會啊，師尊什麼樣我都喜歡的。」夜清塵抬眼笑得和煦：「師尊這般說我，莫不是嫌棄我過於孩子氣，不夠穩重？」
明明是句玩笑話，君沉北卻當了真，瞬間擰著眉頭沉聲道：「清塵莫要胡說，我尚且還嫌愛你不夠多，又怎會嫌棄？」
夜清塵見他如此緊張，放下手中的勺子，歪著頭看向他：「若不是師尊穩重，又毫無底限偏寵我，我也不會活得這般瀟灑，師尊怎的反倒說自己不好？」
他從一個冷心冷清的人，變成現在這樣，本就是因為這人的無限包容和寵愛。
否則，他恐怕永遠都是那個什麼都不懂，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初陽仙君…
又怎麼會體驗到人生百態，遊覽到繁華俗世，在這人深沉而濃烈的愛里活得恣意隨性。
可君沉北卻有不同的想法。
等夜清塵吃完桃花凍，君沉北牽著他往回走的路上，借著皎月灑下的銀光，低聲說道：
「清塵，我是個自私的人，我對你好是因為我想得到你，並非不求回報無私奉獻，但也僅僅只是想要得到你，且只能是你，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只要帶上我，去哪裡我都願意…」
夜清塵晃了晃十指相扣的手，語調輕快：「我啊～哪裡也不想去，浮雪山很好，處處都是你長大的痕跡，以前有個人說愛是占有，是一種病，我覺著說得很對，所以浮雪山上關於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當然也包括你，所以我才不要離開呢～」
都說愛一個人會低到塵埃里。
這話一點沒錯。
可君沉北卻覺得，他原本已經做好了永遠蟄伏於塵埃的準備，卻因獲得了同樣的愛，而在塵埃里開出花。
瞳孔猛地一縮，語氣帶上了偏執與狠戾：「既如此，我便當作是你給我的承諾，需你生生世世履行。」
「當然啦~~我本就是因為這個才來找你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