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君沉北清點了靈天派弟子,便帶著人出了城,準備回時南山。
在城門口又遇到了裴松。
裴松給了君沉北一個木盒,見他身上有結契的氣息,笑著道了句祝福,便擺擺手離開了。
回到時南山同樣花了三天時間。
卓狂生接到傳音,早早的就在時南山腳下等候,見靈舟緩緩落地,急忙走上前問道:「怎麼樣,可有人受傷?」
陸續走下來的弟子拱手行禮並報了平安。
卓狂生常舒一口氣,這才開始詢問大比結果。
管鑠走上前頗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此次宗門大比,兩項比試前二均是我們靈天派的。」
「啊~這不挺好的,你小子做什麼這副吃了屎的樣子。」卓狂生見他一臉複雜,有些納悶。
管鑠回頭看了看被君沉北牽著的夜清塵,神色更加鬱結。
看得卓狂生也更加好奇:「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沒拿到名次覺得丟人?不可能啊,你是我們靈天派金丹弟子裡修為最高的啊。」
夜清塵好笑的看著這一幕,見管鑠似乎很難接受這個結果,拉著君沉北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誆騙道:
「師兄啊,你拿了第一是給咱們靈天派爭大光了的,你想啊,只要在外人看來第一第二都是咱們的就可以啦,那咱們關起門來的自家人又何須去介懷誰是第一誰是第二呢,對不對?」
不得不說,夜清塵在哄人這方面是有點天賦在身上的。
這番話說得管鑠的思維都快跟不上了。
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卻又覺得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夜清塵扯了扯君沉北,沖他使了個眼色。
君沉北不著痕跡的微微點頭,輕咳了一聲說道:「你的功法承自掌門,你拿第一才是最合適的,免得叫外人輕看了我靈天派掌門座下的弟子。」
很好,這一劑猛藥正好下在點上。
管鑠這人雖溫和,但實則是個犟種,為人刻板正直,可偏偏卻將靈天派和江小黎看得極重。
於是,聽完這對師徒的「忽悠」,也就稍稍釋懷了許多,彎腰拱手道:「多謝仙尊教誨,是弟子狹隘了。」
夜清塵滿意地點點頭,拉著君沉北往浮雪山飛去。
卓狂生看看飛走的兩人,又看看神色恢復如常的管鑠,依舊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
好在他的親傳弟子也在此列,便將金丹比試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卓狂生聽完後,也如同夜清塵那般,拍了拍管鑠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也是實心眼,重華當年就是故意輸給你師尊的,你師尊尚且不在意,甚至滿心歡喜,你又何必如此糾結,這第一第二都是咱們的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