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清塵終於知道那不祥的預感是什麼了。
看著千剎眼中愈發瘋魔的病態偏執，心中無奈。
這個元神碎片大概占據了最多的瘋勁兒，所以不會隱藏自己的狠戾和嗜血，也不帶絲毫善意。
只是出於本能的不傷害他，但更多的感情，或許絲毫沒有。
這還真的給他出了一道難題啊。
「千剎...」夜清塵輕柔地說：「你找到我要的遊戲機了嗎？」
話題跳轉得很快。
千剎也不在意，收緊了手臂，貼在他耳垂邊：「找到了，只是不知道出去後還在不在。」
「要是不見了，那你要重新給我找一個，不然的話以後你出去找食物，我一個人待在屋子裡會很無聊的。」
「好。」
夜清塵突然扭頭在他嘴上親了一口：「我腦袋裡沒有住什麼東西，硬要說裝了什麼的話，那大概裝的全是你，你要相信我。」
千剎眸光微暗，心裡有些堵，又有些酸澀，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但本能的將其歸結於受懷裡人影響。
指腹摩挲著臂間的腰肢：「雖然很奇怪，但我相信你。」
「嗯嗯，還有就是，我不會離開你，這一點你也要相信我。」夜清塵期冀地望著他。
千剎勾了勾嘴角：「這一點我持觀望態度，等你與我合葬那日，我便相信。」
這擺明了就是不相信。
但夜清塵也沒生氣，摸清了這人的屬性後，他也沒想著要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對方身上。
自己是有著所有記憶的，可對方不僅什麼也不記得，還是個瘋了的實驗體。
再說了，本體他都能搞定，難不成還搞不定這個元神碎片嗎？
想到這裡，夜清塵又問道：「你在這裡殺了多少人了？」
「50個。」
「這麼多！」夜清塵撐著他的肩膀坐起來：「我覺得這個遊戲有古怪，不像是單純湊人頭的。」
千剎訝異地挑了挑眉：「寶貝好聰明啊~」
「啪~」
夜清塵一個巴掌拍在他臉上：「你下次誇我的時候能不能真誠一點，這樣真虛偽。」
千剎悶笑了一聲，輕吻著他的嘴角：「好，那寶貝說說看你的發現。」
「遊戲引導了我兩次，要我去殺那些npc，表面看像是湊夠100個就能出去，但是第二次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心裡莫名其妙有了虐殺的欲望，這不是我的真實想法。」
作為九重天外的仙君，會動殺心，但是不可能有虐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