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下達指令的人面色凝重：「鎮定霧對R的效果越來越差了，通知三號實驗室，加大鎮定霧的濃度。」
「是。」身後的研究員臉色蒼白：「組長，負責記錄R數據的人斷了右臂，恐怕不能再...」
「讓四號實驗室派幾個手腳麻利的人過來協助。」
話語一頓，眼神變得無情，又繼續說：「最好是沒有任何背景關係的。」
研究員看了一眼被抬出去的人，慎重地點了點頭。
沒有背景和後台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不需要他們擔責，給點錢就能打發其家人，免了許多麻煩。
玻璃罩里的怪物在鎮定霧的作用下漸漸沒了力氣，八條觸手都軟趴趴的搭在地上。
組長重新走進房間，打開玻璃罩上一個直徑五厘米的小圓孔，讓一個研究員打出一劑強效麻醉。
看著怪物抽搐了一下，隨之一整個癱軟，這才放心地關上門帶著人離開。
控制室的人也緊隨其後，所以沒有人發現，怪物斷掉的觸手正在緩慢復原，重新長出一條更黑的觸手。
地上的血也開始消散，玻璃罩里漸漸浮出黑霧。
半個小時後，黑霧散去。
怪物的模樣有了變化。
不再是沒有形狀的史萊姆，遠遠看上去竟然有了人的模樣。
可這一幕只持續了幾分鐘，又很快變成一團，蜷縮在玻璃罩的角落裡。
...
林棠溪盤腿坐在地上，雙手捧著下巴，呆呆地看著坐在床上逗弄小白貂的人。
心裡忍不住感慨，這位神仙還真是非比尋常。
來了這裡快半個月了，每天都做著一些瑣碎的雜事，宿舍、實驗室兩點一線，一絲不耐煩的情緒都沒有。
神仙不都是自由瀟灑的嗎？
為什麼這個神仙不一樣呢？
夜清塵撓著小白貂下巴的手一頓，緩緩轉頭看向他：「誰跟你說神仙都是瀟灑自由的？」
林棠溪猛地一回神，發現自己一不小心將心裡話說了出來，又見當事人調侃的目光，有些侷促地撓了撓頭：「電，電視裡看到的...」
「噗哧~電視劇都是人們想像出來的。」夜清塵將小白貂塞進工作服的口袋裡，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林棠溪眼睛跟著他轉：「那真正的神仙都是什麼樣的呢？」
「真正的神仙啊...」夜清塵腳步一頓，揉了揉他的頭頂：「都是多變的，和人一樣，對待不同的人事物就有不同的面。」
祝淵是九轉池小神使眼中高高在上的主神大人，在祁無殤眼裡是共創了三千小世界的摯友，在他眼裡...大抵勉強算老攻的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