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聲音乾淨清冷，語調不急不慢。
憶無跡微微頷首，視線再次落在那高大的男子身上：「清塵，這位是？」
「司空訣，我的...伴侶。」夜清塵抬起兩人十指相扣的手輕晃了一下。
腕間銀環和玄鐵手環輕輕碰撞。
憶無跡瞳孔一縮，臉色巨變，難以置信地看著司空訣：「你...你是...宣怡的...孩子？」
司空訣微微蹙眉，點了點頭。
夜清塵有些疑惑：「大祭司認識司空訣的母親？」
「嗯，認識。」憶無跡往前走了兩步，將司空訣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繼而有些悵然地說：「二十年前，苗疆與羽國有過一次合作，前來商談的人便是宣怡長公主，我與她一見如故，當即便結拜為兄妹，她說家中有個五歲孩子，鬧著要我這個做舅舅的給孩子送一份禮...那塊玄鐵，便是...」
夜清塵轉頭看向司空訣。
司空訣收緊五指，對他點了點頭：「我母親用玄鐵做了這對手環，給我的時候確實說過是另一位舅舅送的。」
只是這個舅舅未免也太年輕了。
看著像是而立之年，卻沒成想比他母親都還年長。
難不成又是苗疆秘術？
那身旁的少年豈不是以後也不會老？
是不是即便他步入耄耋之年，這人依舊容貌昳麗？
第436章 苗疆聖子和他的大將軍（05）
「司空大將軍戰死後，宣怡她...」
憶無跡原本溫潤的眼眸，殺意一閃而過：「我派人去羽國查過，可諸多線索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了一般，你可知，他們絕非戰死和殉情這般簡單。」
司空訣眼神冷冽：「知道，我已經查到是鎮北王所為，只是鎮北王手握重兵，沒有足夠的證據動不了他。」
「你能查到這些足以證明你的能力了，只要知道了是誰，事情就總有解決的一天。」憶無跡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又想到方才的卦象，輕笑了一聲：
「緣分二字當真奇妙，前些日子我卜卦算出清塵將會遇到命定之人，卦象蒙著一層霧，難知其是福是禍，今日卦象卻迷霧散去，這命定姻緣若是你二人，當是天賜良緣了。」
夜清塵贊同地點了點頭，沒有去糾正那句天賜良緣。
他和這人是天生就該在一起的，小世界裡的「天」，賜不了...
司空訣也跟著點頭，眸色微暖。
是不是天賜的良緣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個人註定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夜清塵抬眼看向憶無跡：「大祭司，我要和司空訣去中原。」
「去吧，我早就知道你是要離開一段時間的，即便司空訣不是我外甥，我也不會阻止。」憶無跡溫潤一笑，謙謙君子蘭心惠性：「這些年許多族人走出苗疆，在中原紮根，左護法也在羽國京都，你去了以後可任意差遣。」
「多謝大祭司。」
憶無跡轉頭看著司空訣：「清塵來日終會歸族，你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