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塵輕輕搖頭：「不認識，只是聽他們說起過你。」
名叫素冉的女鬼嗤笑了一聲，表情帶著嘲諷：「他們？他們大概是說閉羅村有我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是村子的恥辱，惹怒了河神，我罪該萬死，是嗎？」
「是。」夜清塵回頭看了一眼山洞裡的白骨，又說道：「可你還是救了四個人。」
原主的記憶里，在素冉之後的三年中，村民又獻祭了九個人，可山洞裡卻只有五個頭骨。
「我只是不想見到無辜之人喪命，那些愚蠢的人會付出代價的。」素冉抬手摸了摸蹲在肩上的小鬼：「你趕緊走吧，那個東西快回來了。」
剛說完，素冉臉色一變，猛地轉頭看向右邊。
第459章 河神的祭品（02）
一團幽綠霧氣穿過樹林迅速飛來。
素冉肩上的小鬼哈了口氣衝上去，和那團霧氣扭打在一起，卻很快被打飛回來。
素冉飛身上前接住小鬼往肩上一放，雙手成爪，比手指還長的暗紅色指甲從指尖瞬間長出，朝著那團霧氣抓去。
霧氣中伸出一雙毛茸茸的長臂擋住了她的攻擊，如同猴子一般的手抓住素冉的手腕一扯，素冉的雙臂被扯斷。
小鬼見狀從素冉的肩上跳進霧氣中。
下一瞬，霧氣中傳來哀嚎，兩條手臂飛出，被素冉甩過去的頭髮纏住拉了回來，重新貼合在肩膀上，尖利的紅指甲再次往霧氣中抓。
霧氣卻將素冉和小鬼擊退，朝著夜清塵飛來，於半空中露出全貌。
是一隻模樣像猩猩的東西，卻長著一雙深綠色的眼睛，森冷駭人。
眼看那隻毛茸茸的爪子就要來到眼前了，夜清塵卻突然放下剛抬起的手。
「山魈，放肆！」
一道略帶怒氣的聲音從天而降，長得像猩猩的東西猛地飛了出去，接連砸斷了好幾棵大樹。
夜清塵仰頭看向半空，卻什麼都沒看見，眸光微閃了一下，心道，還是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神秘傢伙呢...
突然，身後傳來異動，眼前一黑，熟悉的氣息洶湧而來。
腰間纏上一條手臂，耳畔傳來了溫熱的呼吸：「乖...別害怕。」
是和剛剛完全不同的語氣，聲音低沉渾厚，語調婉轉帶著幾分妖冶之意。
夜清塵眨了眨眼，睫毛掃過附在眼上的掌心，嘴角微揚。
似乎起了一陣狂風，比剛剛素冉出現時的風猛烈許多，聽聲音像是吹斷了很多樹，還有重物不斷落地的聲音，和沉悶的痛苦聲。
被捂住雙眼的夜清塵看不見，只能靠似乎被阻擋了一部分的聽覺判斷著發生了什麼。
可不遠處的素冉卻是將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
那個憑空出現讓人瞧不清長相的紅衣男子，遮住了祭品少年的雙眼後，低下頭輕聲說了句什麼，再抬眼時，只微微半眯了一下雙眼，可怕的氣息瞬間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