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禮沒辦法,只能努力吞咽梨汁。
他斂著眉頭喝掉小半杯,不禁為難躲開:「真的不行了。」
程酌這才把杯子放到茶几邊。
誰知下一秒雲禮就丟開畫板爬到他身上,軟著聲音撒嬌:「我還要親親。」
說著便溫柔地貼住他的唇,煽情地又咬又親,露出小狐狸忘乎所以的可愛本性。
正是最容易衝動的年紀,縱情的熱吻實在太過刺激。
沒過多久,雲禮就完全貼在程酌懷裡,失力地拽著他的衣領小聲哀求:「哥哥……我要……」
含糊哼唧的同時,又輕輕含住男人的脖頸,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略。
*
和雲禮在一起後,程酌時常感覺自己處在崩潰的邊緣。
兩人都放縱或都克制還好,可雲禮明明什麼都不懂,卻十分樂此不疲地沉淪親昵,實在讓人很難忍住不把他吃掉。
可每次衝動時拉住他纖細的手腕,或是掐著他不盈一握的腰,程酌又實在捨不得。
這晚亦然。
分明就只有雲禮一個人簡簡單單地滿足了,他便開始懶洋洋地無憂無慮,半躺在程酌懷裡說起那些孩子氣的甜言蜜語。
「哥哥,我好喜歡你呀。」
雲禮紅著臉這樣表白,而後便枕著程酌的肩頭,一副想睡覺的疲倦模樣。
程酌心裡無可奈何,神色卻依然溫柔,輕輕地撫過他的脊背,比擼湯圓還要小心翼翼。
雲禮迷糊了片刻,忽然問:「什麼叫零?」
…………
程酌警惕:「誰跟你說的?」
雲禮睜開眼眸:「同學聊天提起來的,我去小紅書上搜了,可我還是不明白。」
這該怎麼解釋呢?
程酌向來喜愛浪漫,一時間找不到文雅的詞彙去做出形容。
而且有些事,說得太明白就沒什麼意思了。
微妙對視片刻,他只是輕笑:「中學時連成|人電影都沒看過嗎?」
本還倦意滿滿的雲禮震驚:「在哪裡看?我們全鎮都互相認識,奶奶知道要氣死。」
而後他遲疑:「我問過桑雀哥哥,他說——」
程酌略顯不安。
雲禮眨眼:「他說零就是被愛的人,他在騙我吧?」
……
幸好不是問的秦世,不然現在小可愛的整個靈魂都要變得污濁不堪。
「早點休息,別胡思亂想了。」
程酌沒再多言,只抱著他站起身,一路朝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