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剛剛「接單」的程酌卻只覺心情微妙,坐到床邊問:「複習完了?」
之前因為稿子被抄襲已經請來律師操心,雲禮不想再跟他細聊道歉的事引發擔憂,便困困地嗯了聲,繼續貼著肚皮朝天的湯圓打盹。
又開始謊話連篇,小狐狸……
程酌是真搞不明白他腦袋裡在想什麼,更不知該如何面對那張畫稿,微覺荒誕,不由失笑。
雲禮再度張開眼眸,警惕道:「你怎麼老看我?」
程酌反問:「不行嗎?」
他平日甚少有這類語氣,雲禮不由小心打量,又回憶了下自己的所作所為,自覺毫無問題,不由丟開貓躺遠了些,抱怨說:「古古怪怪。」
結果下一秒便被程酌無情抱起。
睡意煙消雲散的剎那雲禮不由生氣,斂著眉頭鬱悶抱怨:「我好睏,你不准總折騰我!」
這個瞬間程酌真的很想問問那些畫是什麼惡趣味,但又覺得好笑,便只道:「滿足老公的需求不是老婆的義務嗎?」
雲禮哼道:「你是我老婆!」
他每次都這樣回答,程酌原以為少年只是害羞,但今天卻很警惕:「為什麼?」
其實雲禮已經被折騰清醒,黑白分明的眼眸打量過他,而後笑得像只露出尖牙的偷吃貓貓,可疑又可愛。
程酌忍不住重重吻上去,直至少年在懷裡氣喘吁吁地軟了腰身,方才稍微放過他,輕聲宣布:「我想好紋身圖案了。」
雲禮呆滯兩秒,想起那一直被他拖延的請求,不由開心:「真的嗎?」
程酌頷首:「等你有時間。」
「我現在就有時間,」雲禮非常想得到程老師親手留下的紋身,立刻掙脫開他的懷抱,趴到床上著急,「現在就弄吧。」
「太晚了,」程酌拒絕,「明天還要去補課。」
雲禮撒嬌:「我不困,應該不是很大的圖案吧?求你啦。」
話畢他還撩起睡衣露出雪白的腰身,著急地踢了踢小腿。
程酌伸手摸上去:「不困可以做點別的。」
初試雲雨後雲禮的確毫無節制地沉迷了段時間,可做受畢竟實在辛苦,他已逐漸變得警覺,立刻躲到一邊強調:「你答應過一周不超過三次的。」
程酌投去意味深長的目光。
雲禮相當敏銳,總覺得他好像忍著什麼話沒說,不由心虛訕笑。
程酌怕他尷尬,終究是沒捅破窗戶紙,只道:「那你就乖乖休息,騰出時間再說。」
雲禮實在好奇:「到底是什麼圖案呀?我說過要有你的名字哦。」
*
線條極優雅靈動的一抹淺緋色小魚,像柔軟的水墨暈在白皙的皮膚上,襯著恰到好處的桃瓣與落葉,小小一處紋身,實在可愛又有趣。
次日雲禮又鬧起這事,程酌極認真地折騰了四個小時,方才滿意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