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少年便急了,猛地拉過程酌,用濕漉漉的手把他按在牆邊:「你不會騙我吧?」
程酌並未反抗,只問:「如果騙了你呢?」
雲禮微微張大眼睛,忍不住卡住他的脖頸,但卻並未使力,對視後只小聲道:「你不會的,可他到底是誰?」
程酌仍未回答。
雲禮生氣宣布:「我吃醋啦!你再這樣我要離家出走!」
他這副模樣著實令人忍俊不禁,程酌彎起嘴角,半晌後又換成略顯悲哀的神色:「不是告訴過你,我在歐洲出過很嚴重的車禍嗎?那天我本要去領一個很重要的獎項,結果……還好我只是斷了胳膊,開車送我的朋友卻……沒搶救過來。」
雲禮緩慢地鬆了手,終於有所意識:「那位朋友就是你們說的戴均嗎?」
程酌頷首:「我的師兄,也是我唯一的知音。戴均一直很喜歡蘇錦,臨走前囑咐我要幫忙好好照顧他,我不可能拒絕。」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雲禮幾度欲言又止,終而鬱悶地看向地板:「可、可那個蘇錦好像喜歡的是你呀,他為什麼要回來?以後不會經常讓你做這做那吧?」
程酌問:「也許吧,可以嗎?」
「不可以!」雲禮不假思索地堅決表態,而後用力抱住程酌,「我不喜歡這樣,你不准對某一個人特別好!不然……不然我也去照顧別人!」
程酌失笑,揉揉他的短髮說:「明白了,但我還是會幫他約聿深見面的,蘇錦來不來易迅和我沒關係,我也不會和他產生任何直接的業務交流。」
鑑於這個男人講過的每句話都很算數,雲禮勉強鬆了力氣:「那你不准對他噓寒問暖。」
程酌反問:「我有那麼無聊?」
雲禮哼了哼,而後認真問:「我可以做你的知音嗎?」
雖然那是已經逝去的舊友,可聽到程酌把「唯一」這種形容用在對方身上,仍舊很……
酸澀。
聞言程酌似乎認真思考了幾秒,而後回答:「可能不行。」
雲禮立刻鬱悶:「為什麼?」
恰在這時,有清潔工端著薰香進來,見他們抱在一起,立刻慌張地道歉離開。
程酌拉住雲禮的手:「好了,去別處吃吧,說過要幫你慶祝考試完畢的。」
雲禮不悅側頭,長長的睫毛抖啊抖:「剛剛已經吃過了,我也是小鳥胃,我不餓!」
「那我餓了,」程酌用力扶過少年的腰,逼他重新貼到自己身上,「可以吃你嗎?」
雲禮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驚慌道:「你、你幹嘛?這是外面。」
程酌半笑不笑:「這是酒店。」
*
夜色不知何時而至,再回神時,窗外已是金色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