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鏡:「是剛才有人告訴你嗎?是X告訴你的?感覺剛才有人盯著我,難道是X?X剛剛在這裡?可除了你,我沒看到別人……透明人?隱形?還是能欺瞞眼睛?還是……」
L:「咳咳咳咳咳!!!」
L使勁朝夏時鏡使眼色。
夏時鏡說:「我很樂意跟你繼續合作,不過在這之前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跟這個地方扯上關係的。」
L扯了扯胸前的一縷髮絲,有些逃避:「那是個無聊的故事,未必能對通關提供幫助。」她停了一下,表情變得冷了幾分,「倒是我們的合作能一直順利的話,反而有益於你通關。」
夏時鏡:「我會判斷。」
「好吧。」L在沙發上坐下,抹了下腦袋,把落到前方的髮絲弄到腦後,「我還是個少女的時候,愛慕一個男人,是的,就是X。關於X有些什麼優點,現在的我實在說不出什麼來。總之後來我為了他向一個神秘的存在許了一個願望,那時候的我不知道多興奮,含羞帶怯。後來我受到了副本的毒打,再後來意識到我完全被利用了。」
L:「你們遇到過這種人嗎?非常自信,自信得不得了,在他的認知里,世界都該是圍著他轉的,你也得圍著他轉。」
夏時鏡陷入思考。
夏形應該算這種人?
齊信:「嗯,遇到過很多。」
他回憶著一邊說:「我成年那年,有個身家殷實的男人欽定我當他的養子,晚上睡在一起的那種,我沒興趣就拒絕了,他惱羞成怒指責我不識好歹,我不太能複述他當時的話了,大意是我要是不投他這個靠山,我出個門都可能因為自己太嬌弱而跌倒然後死去。你指的是這種人?有次我搬家,隔壁鄰居很熱心,雖然我並不需要,出於禮貌還是請他吃了頓飯,不知道為什麼他認定吃晚飯後我會邀請他去我家然後做點什麼,在意識到我不會那麼做之後,他惱羞成怒。你指的是這種?前幾年突然有個人敲我家的門,她說我看她好幾次了,現在她紆尊降貴來到我面前,表示可以考慮跟我有一段浪漫旅途。還是你指的是這種人?」
L:「……啊?」
夏時鏡看著齊信,過了有一會兒,才說:「你被莫名其妙的人騷擾的頻率好像有點高。」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齊信也納悶自己為什麼老是吸引神經病。
L用力眨眼睛,消化剛才聽到的那些話:「你的經歷真是豐富……差不多就是你說的那些人那種類型。X誘騙我為他許下願望後,寬宏大量地忍受著我的崩潰。你們沒聽錯,我也沒用錯詞語,他當時就在在『寬宏大量』地容忍我被騙後的情緒。」
她不禁用力咬緊了牙關,然後深呼吸,排遣胸口的鬱氣,「我以前來過這裡,那會兒這個地方還是個庇護所,我不喜歡這,我要走,我想回我原本的生活。他放我走了。當時他很肯定地說,我會回到他的身邊。」
齊信有點困惑:「這裡是副本。」
L:「副本里的他也是他。」
齊信:「?」
「這就是我的故事,一點都不有趣。」L站起來,「那麼,可以開始了嗎?」
走出L的套房,齊信低聲問夏時鏡:「L是跟我們一樣的玩家嗎?」
「是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