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多雲,太陽躲在雲層後面,對出來工作有點愛搭不理。
山風點了點頭:「請坐吧,你看起來很累,歇息一下。」
屍匕在山風旁邊的位置坐下,在他提問之前,山風說:「昨晚原本是我負責金錢斑的懲罰,後來臨時發生了變更。」
屍匕連忙問:「為什麼?這種事還能變更?」
「如果有不可抗力的影響,是可以變更的。」山風平靜地說,「我受傷了,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屍匕觀察山風。
山風說:「傷在軀幹上,請不要要求查看我的傷,別人已經檢查過了。」
屍匕怔了一下:「抱歉,我看你外表似乎很完好。」
山風說:「我很慶幸沒有傷到頭部、肩頸和四肢。」
屍匕有些茫然:「就是這樣嗎?」
從樓梯上摔下來,只傷到軀幹?
「嗯,就是這樣。」
屍匕看著山風,過了會兒,輕聲用含蓄地言辭問:「山風小姐,如果你昨晚因為誰的影響,從而導致你從樓梯上摔下來,你可以跟我說說,或者昨晚你受傷之前,有誰來找你嗎?」
山風搖了搖頭。
「你不用怕,你可以告訴我,我不會告訴別人,而且我會幫你懲罰那個人。」屍匕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音量說。
山風臉上冷靜自持的表情出現一絲鬆動,這絲鬆動很快被修補完好。她說:「年齡尚幼時,會很容易承諾,我以前會教育學校的孩子們,漂亮話不止因為聽起來好聽說起來很帥,還要能做得到,那才是最漂亮的,不然就只是空話。不過後來我後悔了,陷入低谷甚至絕望的時候,說點漂亮話其實是很好的,哪怕只能帶起些微的希望。」
「我知道,你一時難以信任我,但請你相信我。」屍匕的表情無比誠懇,加上他那副五官深邃的面孔,看起來很有說服力,「金錢斑是我重要的朋友,為了他,也為了擺脫這個地方,導致這一切的那個人,我一定不會放過。」
山風看向屍匕,她在端詳。
屍匕坦然任她端詳,忽然他想到一件事,正要開口,山風先一步說:「尊敬的牧師,兔先生為我們立下鐵律,我們在兔先生的指引下,在主的花園裡安居樂業,我們應當感激。」
屍匕想起來的事是淨身小鎮沒有學校,山風是教會的教師,嚴格來說算是在祝福日上幫忙和輔助教育年輕鎮民的志願者。她說以前教育學校的孩子們……這個副本唯一還有個學校名頭的只有鎮外的破舊學校。
屍匕想問,但山風借身體不適離開了。
山風走後,屍匕接著在長椅上坐了會兒。
花園的其中一個園丁推著鋤草機在草坪上來來回回,當工作到長椅旁邊時,園丁笑著跟屍匕打了聲招呼,接著鋤草機不知道出了什麼故障,怎麼都發動不了。園丁蹲下來細心地檢查鋤草機,嘴裡念念有詞。
他咕噥道:「我們的處境很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