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什麼意思?
「厲先生,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傅鳶乾脆直接攆人。
然而沙發上的男人,孑然不動,比起傅鳶的煩躁,他反倒是一派泰然,甚至還往沙發里靠了靠。
傅鳶看得眼睛疼,「厲先生,我說我要休息了!」
厲司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新的治療方案,有頭緒了嗎?」
傅鳶覺得他這完全就在沒話找話說,要是有更好的,她早就和他說了,還用得熬這麼幾天嗎?
「抱歉,暫時沒有,我建議你還是儘快接受我之前的提議。」
頓了頓,她又說:「我現在要休息了,明天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有什麼事兒我們還是明天再說吧,請你現在離開可以嗎?」
厲司承不緊不慢的放下手裡的水杯,修長的指尖在杯口蹭了下,儼然是不滿意這個答案,但相比兩天前,他也沒有強烈的反對,只是淡淡問:「像這種手術,你做過幾場?」
傅鳶捏了捏脹痛的太陽穴,真是要被他煩死了。
但想到女兒,她還是儘可能壓抑自己,不和他再起什麼衝突。
「我在F國時,有一年的時間全部都在做這類型的手術,你大可放心,如果你實在是擔心,我可以讓F國那邊給你調我所有的手術視頻,我的專業能力絕對不輸任何人。」
這份自信,厲司承很欣賞,不過……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成為費德曼教授的徒弟的?據我了解,費德曼教授是個相當自負的人,他這一生也沒收過什麼徒弟,而你僅僅用幾年的時間,就得到了他的青睞……」
「你到底想說什麼?」
傅鳶眉頭一皺,飛快的打斷了他的話,她可不認為他是那種好奇心旺盛的人。
「你還沒回答我。」厲司承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傅鳶根本就不想回答他,她這一晚上已經和他說得夠多了。
更何況這4年她付出了常人無法想像的努力和代價,才慢慢的和兒子在異國他鄉安定下來。
憑什麼要說給這些不相干的人知道?
「這是我的隱私,我拒絕回答。而且我也不認為這和我如何治療思思有什麼直接關係。我希望厲先生有時間,多將心思放在孩子身上,這才是你作為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
傅鳶的眼中寫滿了仇恨和憤怒。
又是這樣的眼神!
厲司承幾乎能斷定他們曾經肯定有過交集,但到底是什麼時候?
默了兩秒,他站起身,「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將心思放在孩子身上?」
語氣帶著火。
傅鳶冷笑,「我只知道,如果你真的用了心思,就不可能察覺不到孩子這麼明顯的變化,你別和我說,沒有人告訴你這些鬼話,在我看來,思思絕對不是先天就有自閉症。」
厲司承被懟得啞口無言。
傅鳶看都懶得看他了,轉過身,不耐煩到了極點,「你趕緊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