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會兒她根本沒什麼力氣,那一巴掌也沒能扇在男人的臉上,柔柔弱弱的從他下顎,滑了過去。
厲司承直覺這一下可能是想要打他,可她虛弱成這樣……
微微蹙眉,瞥見她身上的高領毛衣,立刻將她的領子扯開些,大手更是滑進她的衣擺,打算解開她身後的暗扣。
「你……住手!你做什麼?」
傅鳶飛快的握住了他的手。
厲司承頓住,解釋道:「你的衣服太緊了。」
說完,大手繼續動作。
傅鳶立刻像只炸了毛的貓,顫聲尖叫道:「我好了,好了,你……你別碰我,我真的好了!」
可厲司承並不這樣認為,他分明還能感覺到她渾身在發抖。
「緹娜,你作為醫生應該很清楚,我只是在幫你。」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沒事了,你走吧!我會注意的,更不會耽誤思思的手術。」傅鳶拼盡力氣將他推開了一些,只希望他快點離開。
厲司承黑眸輕眯了一下,心底突然全是莫名的火。
他什時候說過她會耽誤思思的手術了?
這個女人!
「我希望你搞清楚,我做這一切不是因為只有你才能給我女兒手術,而是不想看到任何人在我面前出事!」
厲司承說完就起身離開。
四周,似乎還充斥著他的氣息,可傅鳶卻冷笑了起來。
眼底布滿淚水。
她怎麼可能會相信他的那些鬼話。
4年前她是他的妻子,懷著他的孩子都沒有得到他一絲一毫的憐憫和關心,如今她在他眼中不過是個陌生人,除開如今思思的病離不開她,又有什麼資格和能力讓他在意?
他這麼現實的一個商人,他怎麼可能做虧本的買賣?
傅鳶用力的擦掉眼淚,調整呼吸,強迫自己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忘記。
這時,其他科室的醫生聞訊趕來,傅鳶也被抬到了一旁的小床上,檢查時,因為傅鳶意識一直都是清醒的,加上體力也逐漸恢復了,所以,很快幾人就都離開了。
其中一個醫生的辦公室里,厲司承正煩躁的坐在凳子上。
醫生一進來就忙道:「厲先生,緹娜醫生已經沒事了。」
「你確定?」
「確定的,確定的,剛剛我們幾個科室一起幫她檢查了,緹娜醫生各方面都很健康,沒問題。」
厲司承皺眉,「那她為什麼會突然摔倒,無法呼吸?」
「這……」醫生擰著眉毛想了又想,慎重道,「我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緹娜醫生以前受過什麼傷害,所以當處在某個特定環境中時,她就會出現這種應激性創傷綜合徵。」
應激性創傷綜合症?某個特定的環境?
厲司承在心裡反覆的重複著這兩組詞,但剛剛他只不過是抓了她的手腕而已,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除非……她的創傷是來自他?
意識到這種可能性,厲司承的心狠狠一沉。
可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