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這個年紀了,有個男朋友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就不能是我男朋友正好是海城人嗎?」
傅鳶胡謅了一通,既然他都已經誤會,那就讓他相信這個誤會好了。
厲司承聽到傅鳶這麼說,嘴唇直接抿成了一條直線。
也就是說她來海城之後一直是住在其他男人那裡?她是怎麼認識那個男人的?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是在嫁給他之後,還是在嫁給他之前?
無數的疑問,讓厲司承看起來越發的陰鷙。
傅鳶正想再添油加醋再說點什麼,抬頭看見他那雙寒氣惻惻的眼睛,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算了,還是不說了……
不過,此時傅鳶被攔在滑滑梯和厲司承的胸膛之間,幾乎沒有太多的空隙能夠讓她不著痕跡的從他們之間穿過,所以,她又不得不開口。
「厲先生,你要是沒什麼別的事兒,能麻煩你讓一讓嗎?思思在那邊喊我了,借過一下。」
厲司承倒是側身讓出了位置,但就在傅鳶從他身邊走過去的時候,他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做什麼?放開我!」傅鳶臉色大變,幾乎是立刻掙紮起來。
可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完全是壓倒性。
厲司承這邊紋絲不動,他悶悶的問了句,「你打算嫁給他?」
傅鳶被問得一愣。
厲司承此時也好像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立刻像觸電一樣鬆開了她的手,並往後退了一大步。
傅鳶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想說她要嫁給誰和他有什麼干係,但最終她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快步走到了孩子身邊,在幫助孩子順利滑下滑梯後,便抱著她往另外一邊的小鞦韆上去玩兒了。
厲司承有些挫敗的咬了咬牙。
他站在原地,看著傅鳶和孩子,感覺自己真的是瘋了,別說眼前的人未必就是傅鳶,即便是她,時隔4年,他又有什麼資格和理由來約束她?
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她,也從來沒有在乎過她的感受,她為他孕育了兩個孩子,那麼期盼他對她有一絲的憐惜和關愛,可他又做了什麼?
他親手毀了一切。
如今,她奇蹟般的活下來了,擁有了完全不一樣的人生,擁有了就連他都不知道的人生,她能夠被其他男人疼愛,能夠擁有他給不了的幸福美好的生活,這一切對她而言難道不是最好的嗎?
是啊,這才是對她最好的……
拐角處,厲母和林清暖直到確定厲司承已經離開了醫院,這才走過來。
傅鳶自然也看見了她們,猜都不用猜,她們過來找她肯定沒好事。
傅鳶當機立斷,抱起孩子就往反方向跑。
「你給我站住!」厲母大聲呵斥。
但傅鳶壓根就不聽她的,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直接從幾個人的眼中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