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鳶有些想不通,也不想去琢磨了。
「厲先生?厲司承?」
她用腳尖踢了踢他,打算直接將他弄醒了問一問,可地上的人卻是一動不動,其實她剛剛下手是很重,但他太高了,她的花瓶只是砸中了他的肩膀,以及下顎一點,不過此時傅鳶倒是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味。
「……」傅鳶頓時嫌棄的捂住鼻子。
這個男人是瘋了嗎?明天女兒的手術這麼重要,他偏偏這個時候還喝得爛醉,喝得爛醉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跑到她這裡來打擾她休息!!!
傅鳶真想直接用手裡的花瓶將他的腦殼砸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都是什麼!
但她現在的手還要留著明天給女兒做手術的,可不能為了這麼個拎不清的人而受了傷。
冷嘖一聲,傅鳶轉身上床不打算管他死活。
可房門口睡著個爛醉如泥的男人,對於一個單身女人來說,無疑就是一場酷刑。
翻來覆去了十幾分鐘,傅鳶是從床上起來,打算叫人把他弄走,可翻開他的手機,裡面卻連一個有備註的聯繫人都沒有。
傅鳶倒是想隨便打一個,但就在要撥出去的那一瞬,還是放棄了。
如果那個電話正是林清暖的,那麼這個電話一打出去,林清暖不但知道厲司承喝醉了,還知道厲司承在她這裡。
傅鳶煩躁的看了看地上醉得一塌糊塗的男人,重重的嘆了口氣。
擼起袖子,她打算將他從門口拖開些,但一上手她才知道,這個看著並不是很壯的人,竟然這麼重,她根本就拖不動。
該死的!
傅鳶氣得咬牙,狠狠的在他大腿上捶了一下,怒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啊,醉成這樣過來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明天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對思思來說多麼重要,你是她爸爸啊!你為什麼就不能有個當父親的樣子,你為什麼總是要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來找我麻煩?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嗎?」
傅鳶真的太氣了,氣得這話說到最後,淚水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哪怕她極力的想要控制,可還是有點崩潰了。
4年前,她心心念念祈求著他能夠回來,能夠陪陪她,陪陪她們的孩子,可他呢?一來就讓她血崩早產,而如今,她只希望他能夠離她遠遠的,讓她將女兒的病治好,可他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她面前,威脅她,恐嚇她,現在還來妨礙她!
突然,一直紋絲不動的男人動了。
厲司承晃了晃疼到發蒙的頭,捂著此時似乎已經脫臼的下巴,撐著地面坐了起來。
傅鳶此時就坐在他旁邊,臉上掛著淚水。
厲司承看清傅鳶的臉,漆黑的眸子動了動,似是清醒了一些。
「你……」
「我現在不想聽你解釋,你要是醒了,就趕緊出去,不要妨礙我休息。」
傅鳶將臉上的淚水一抹,爬起來就走,
厲司承見傅鳶要離開,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