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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7點,傅鳶準時睜開眼睛。
她的生物鐘一向很規律,即便昨晚睡得並不是很好,依舊如此。
剛洗漱好,電話就響了。
是厲司承的號碼。
傅鳶一下想起了自己昨天說的那些話,心裡很是尷尬,可想到女兒,她還是硬著頭皮接了。
「餵?」
「起了嗎?」
電話那頭,男人的嗓音冷冽矜貴,讓傅鳶的心,莫名的一緊。
「你……你找我什麼事嗎?」她實在淡定不了。
「加我微信,思思想和你視頻。」男人寡淡的開口,不夾雜任何情緒。
冷冰冰的,讓傅鳶有一絲錯覺。
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啊?」傅鳶微愣,回過神來時,忙說,「視頻?可是,我現在臉上……」
「我知道,你把藥塗好,一會兒我和她解釋。」
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完全不給人拒絕的餘地。
傅鳶又是愣了好一會兒,但還是點開微信,通過了他的好友請求。
很快,視頻便打了過來。
視頻里的厲思思眨巴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小臉靈氣十足。
「思思,早上好呀!」
傅鳶笑著和她打招呼,就是臉上這會兒因為塗著厚厚的藥膏,看著十分的不美觀。
厲思思見到這樣的傅鳶,也是一愣,然後轉頭看向一邊。
這時鏡頭角度調整了下,厲司承也出現在畫面中。
他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裝,裡面是暗色系的襯衫,將他那份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襯托得淋漓盡致。
傅鳶不由得想起了很久以前,川流不息的人潮中,即使人來人往,她也是一眼就認出了人群中的他,他像是始終都有種遺世獨立的風采和卓然,讓人很難忘懷。
即便如今,她對他已經沒有那種狂熱的愛,可目光還是會被他的樣子吸引。
厲司承看了傅鳶一眼,視線掃過她臉上深色的燙傷藥膏,以及脖頸上貼著的藥膏,隨後垂眸對厲思思解釋道:「她是緹娜醫生,她只是在做面膜。」
話音落,他的又看向傅鳶。
傅鳶驀然回神,有些窘迫道:「對呀,思思,是我呀,抱歉啊,阿姨這會兒正在做面膜,嚇到你了。」
厲思思這才將臉轉了過來,然後好奇的打量著傅鳶。
傅鳶笑著問她,「思思吃早餐了嗎?」
厲思思立刻點頭,笑著回應她:「包包,包包。」
包包?
什麼包包?
「她在說她剛剛吃了奶黃包。」厲司承輕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