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鳶眯著眼睛看他,真是被他這迷一樣的邏輯給征服了。
他不想站在門口,所以就強行闖進她的房門?
他說他專程過來看她,所以她就必須要給他水喝嗎?
這都什麼霸王條款!
「如果你不是為了思思的事情,麻煩你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傅鳶直接轉過頭,下逐客令。
但這時,他突然朝她走了過來,下一瞬,她整個人便納入了他的陰影中,她本能的抬頭,卻直接撞進了他幽深的眼眸中。
那種感覺很奇怪,明明心裡有千萬句要說,這會兒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甚至,莫名的心慌。
像是被他踩住了自己的小尾巴。
「你……」
「我上次諮詢你的問題,你想好了嗎?」他直接將話搶了過去,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卻有種不容置喙的強勢霸道。
「你問我什麼了?」傅鳶一臉困惑。
「我不是問你,能不能找一個人以母親的身份照顧厲思思?」
傅鳶想起來了,但這個問題她不是回答過了嗎?
「你想說什麼?」她的心不自主的收緊,突然很擔心他會說出林清暖的名字。
厲司承看著她,「如果我說,我希望你能夠以母親的身份照顧思思,你怎麼看?」
「我?」傅鳶指著自己。
「對。」厲司承目光灼灼。
像是看穿了她所有的偽裝。
她心虛的低頭躲開他的視線,心臟瘋狂的跳動,心情猶如坐上了過山車一樣,她能感覺到他說這些是認真的,可這也有點太突然了。
哪怕她做好了心理準備,甚至在幾個小時前,都下定決心要和他挑明身份,可這會兒還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該不會已經知道她就是傅鳶了吧?可如果是,為什麼不直截了當的拆穿她,威脅她,拿捏她,犯得著用什麼『以母親的身份』這種說法嗎?
還是說,他是在試探她?
她暴露了嗎?什麼時候?因為最近臉受傷沒辦法化妝嗎?可臉上一直塗著這麼厚的藥膏,也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呀!
而且他記得她以前的模樣嗎?
這怎麼可能呢?
不不不……傅鳶,鎮定點!
不管他為什麼這樣說,對她而言無疑是最好的結果,這樣就完全不用去糾結如何開口挑明身份的事情了,而且,現在是他想要她留下來,那麼如果還有人再來找她麻煩,她更可以順理成章的將所有的問題都推給他。
對,就是這樣!
傅鳶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好心情後,緩緩開口,「厲先生,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能確保你這樣做,不會再對我造成傷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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