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找傅小姐的照片做什麼?」
「讓你找就找,哪來這麼多廢話!」厲母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傭人立刻低下頭四處翻找起來。
厲母面色不悅的轉身繼續翻找,倏而注意到梳妝檯上的那個小花瓶,不由得想起了傅鳶還在厲家的那些日子。
雖然也談不上喜歡傅鳶,可傅鳶確實是個沒有福氣的人,孩子都懷上了,最後竟然那樣死了,留下個半死不活的小丫頭,盡折磨人,所以,不怪她偏愛林清暖,這些年真是多虧了林清暖能夠那樣全心全力的照顧那個孩子,不然她這把老骨頭可夠嗆。
哎……最最可憐的就是她兒子了,因為這件事,這麼多年都走不出來。
厲母擰著眉頭,真是越想越不舒服,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她就該一哭二鬧三上吊,不讓他們結婚就好了。
「老夫人,老夫人,我找到了。」傭人從一個角落的盒子裡,翻到了一張2寸的證件照。
「快給我!」
厲母接過照片,目光死死的盯著上面的人臉。
不得不說,傅鳶雖然沒什麼福氣,但模樣還是生得很好,大眼睛,巴掌臉,尤其是眉眼間的那種感覺,像極了三月揚州落英紛飛時的爛漫明媚。
而看著看著,厲母心裡突然一驚。
她怎麼覺得那個緹娜和傅鳶還挺像的?
難道這個緹娜是傅家的什麼人?和傅鳶還有血緣關係嗎?
不對,不對。
傅家就那麼幾號人,傅鳶葬禮的時候她都見過,可沒看見有這麼個年紀相仿的親戚。
可如果不是傅家的,怎麼會這麼像呢?
她甚至越看越像,簡直一模一樣了。
厲母想不通,一旁的傭人,這時問了句:「老夫人,那這個房間要收拾嗎?」
厲母睞了她一眼,真是要被這個沒有眼力勁兒的傢伙給氣死了,沒看見她正在想事兒嗎?
收拾,收拾,腦子裡只有收拾的事兒是不是?
「收吧,收吧!把這裡的東西全都給我清出去,看著就心煩。」厲母無比煩躁的說了句,隨後轉身離開。
傭人一臉委屈,但還是趕緊低頭做事,將屋裡的東西一一裝箱,並開始往外搬。
厲家的司機陳述正好路過,看見傭人一直往外搬東西,便好奇的問了句:「你這個時候收拾屋子?」
傭人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老夫人前幾天就吩咐說要清這個屋裡的東西,今天正好有空了所以就乾脆現在收拾了。」
「哦,這樣啊……」陳述點點頭,倒是也沒多想,不過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這個房間好像之前一直都是鎖著的。
轉身又仔細的想了一會兒,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這不是前太太的房間嗎?
陳述立刻掏出手機給厲司承打電話,「厲總,你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