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厲司承,我真的不喜歡這樣,你讓我覺得噁心!!!」
男人渾身一震,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她說什麼?
她竟然說他……他讓她覺得噁心?
他下意識往她面前靠近了幾分,眼裡的戾氣簡直要衝出來一樣,他甚至想捏住她的臉,一字一頓的反問她,到底是怎麼個噁心法!
但手,還是生生收了回來。
他負氣起身,胸膛劇烈起伏,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就該服個軟,男人能屈能伸,可刻在骨子裡的倨傲一萬個不允許。
「噁心?噁心你也要給我受著!」他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也控制不住自己,沉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森冷怒意,「傅鳶,有一點你錯得非常離譜,我們不是曾經是夫妻,我們是從始至終都是夫妻!所以你永遠都不要想擺脫我!」
說完,他轉身離開,重重的帶上門。
摔門聲,就像一顆炸彈一樣,在傅鳶的心裡炸開。
她氣得直接將面前可口的飯菜全都打翻了。
厲司承!
你這個混蛋!!!
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而她不知道的是,厲司承此時就在門外,根本就沒有真的離開,他靠在牆上,仰頭,重重的吁了一口氣,面上,是極致的煩躁。
……
林家。
林章海將自己關在書房已經整整一夜了,直到天色泛白,他才起身。
林母見他出來立刻上前詢問:「老公,你這一晚上都在書房裡做什麼啊?」
「暖暖呢?」林章海冷冷的詢問,面色鐵青。
林母一聽他這口氣,立刻警覺了起來,她一把抓住林章海的手,「老公,到底怎麼了?」
這婚也退了,新聞也上了,厲家想要的結果他們也都給了,他們還想怎樣?為什麼還要找她女兒的麻煩?
林章海痛苦的閉上眼睛,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然後撐住自己痛到爆炸的頭,憤怒又無力的說:「怎麼了?怎麼了?你就只會問怎麼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外面有多辛苦?」
林母有點被嚇到,「老公?」
「夠了!我不想和你說話。」林章海推開她,也不想和她解釋,朝林清暖的房間走去。
林母直覺肯定又出事了,昨晚林章海回來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但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她根本就沒有多想,眼見林章海已經來了女兒的門口,她快步跑到他面前,擋在門口,不准他進去。
「你要幹什麼?女兒什麼狀況你難道不知道嗎?她都已經被他們害成這樣了,你還想要她怎麼樣?你是她的父親,你怎麼忍心這樣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