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什麼都沒有說,我才覺得有點害怕。」沈西林都不知道自己這一小時是怎麼過來的。
厲司承輕眯下眸子,推門走了進去。
病房裡。
傅鳶並沒有回頭,可她知道厲司承進來了。
心跳,這一秒莫名的狂躁,像是急於要宣洩什麼。
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而身後他的聲音也沉沉的傳來。
「我回來了。」
傅鳶睜開眼睛,思緒有些被打亂了,而此時又聽見他說,「我們思思醒了再過去可以嗎?」
傅鳶轉過頭不理解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你不用把我想的那麼糟糕,思思和星星也是我的孩子,他們受傷我不可能會比你好受到哪裡去,你想做的事情,我比你更想。」他看向她的目光,炙熱的驚人,卻又將所有的戾氣收斂,生怕嚇著她。
傅鳶看得真切,卻依舊不願意相信。
如果真的如他所說,他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她?
如果她並沒有猜到呢?他是不是不打算告訴她了?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像他明明知道是林清暖用咖啡潑了她,明明看見她疼了那麼多天,可他最後不是也什麼都沒有做嗎?
如今,知道瞞不住了,又來假惺惺的和她說這些?
她真的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說這些來給她聽。
她真的看不懂他!
不!
她是從來都沒有看懂他!
他的反覆無常,真的讓她厭惡極了!
「厲司承,你到底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她突然有些崩潰。
厲司承看向她的雙眼,逐漸發紅,他知道傅鳶還是想歪了。
手,緩緩攥緊。
又放開。
「我想要的,你已經給我了。」他啞聲,面上看似的平靜。
可那幽深的眼眸,卻像是一眼看進她心裡,直她最脆弱的地方。
傅鳶還是不信,反而更加痛苦,她轉過頭不看他,捧著女兒的小手,放在額頭,「我拜託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折磨嗎?
厲司承喉頭髮澀,心,被刺痛。
曾經,他也覺得和她在一起是一種折磨,哪怕肉體再怎麼合拍,依舊讓他無法喘息。
他拼盡全力想要掙脫和她之間的捆綁,哪怕她為他孕育了孩子,依然不能讓他回心轉意。
而他沒想到,如今一切顛倒時,他竟然反而沒有覺得一絲輕鬆。
他想笑,卻是擠不出一絲笑容。
他想說話,卻又被她壓抑的哽咽聲給逼了回去。
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