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鳶一怔,隨後老老實實將含片含在嘴裡。
含片是中成藥,包衣下面的苦味,確實讓人提神醒腦。
傅鳶覺得自己的神經都被苦麻了。
不過,不得不說,這藥確實是有效果的,沒多久,她便覺得四肢好像有點力氣了。
此時,厲司承已經將她抱上車,而她正靠在他的懷裡,他的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肩膀。
傅鳶心裡膈應,於是便推開他,往旁邊坐了坐。
厲司承的手就這樣僵在了半空中,但他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強行將她拉回來。
倒是此時正在開車的王衡回想著剛剛林清暖那痛苦慘叫的樣子,有些頭皮發麻,忍不住問道:「太太,你是怎麼做到的?」
傅鳶眉頭蹙了一下,沒打算回答他。
她學醫的,這些穴道,她了如指掌。
厲司承看了看傅鳶,冷眸掃過去,「開你的車!」
「……」因為好奇而躺槍的王衡委屈的扁了扁嘴。
回去的路上,異常安靜。
直到快要的時候,傅鳶才說:「你打算怎麼處置她們?你確定所有的人都已經抓到了嗎?」
厲司承沉眸看她,「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我想要他們怎麼樣,他們就能怎麼樣,你應該很清楚。」
「對,我是清楚。」這點,傅鳶當然明白,「可林清暖背後有林家,她如果真的裝瘋賣傻,完全是可以逃脫這些罪名的。」
全世界,這樣的案例比比皆是。
一想到林清暖做了這麼多事情,最終竟然可以逃脫法律的懲罰,傅鳶就覺得剛剛自己還是太仁慈了。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他看向她的眼神,帶著尖銳。
不是要刺痛她,反而被她的話刺痛,所以也豎起了尖刺來反擊。
可他確實也沒做什麼值得她信任的事情不是嗎?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她也反問他,用力的咬住牙根,「我除了看見你將他們關了起來,我並不清楚,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到目前為止,你也沒有做什麼不是嗎?」
「太太,你這就說錯了。」王衡忍不住插嘴,「您在醫院陪著小小姐的時候,整個海城都已經被攪得翻天覆地了,您現在打開手機,上面的新聞頭條都勁爆得很。」
「王衡!」厲司承冷聲打斷他。
王衡只好閉嘴。
而此時傅鳶也沉默了。
這些她確實不知道。
「你不用想這些。」這時,他卻是淡漠的開口,「我一向都不是什麼好人,既然他們敢做,當然就要為他們所做付出應有的代價。至於你擔心的問題,我也想到了,林家現在已經自身難保,沒有人會幫她,即便是她的父親。」
傅鳶抿了抿唇,將視線轉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