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承定定的看著她,眼中漸漸有了怒氣,但還是極力忍耐著,「傅鳶,你要搞清楚,我只是擔心你。」
傅鳶不想聽他說這些,也不相信他的話,她騰出一隻手想要將他的手抓開,但這顯然是徒勞,氣惱道,「你這是在擔心我嗎?你分明就是在為難我。」
摔到就已經夠讓她丟臉的了,他現在還要扒她的褲子,還美其名曰說是關心她?
她現在是需要他關心的時候嗎?
他到底有沒有眼睛?
看不出來,她這會兒已經夠難堪得了嗎?
「放手!」真是越想越氣,她直接吼了出來。
厲司承微微一愣,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他鬆開手,沒有再堅持,但他也沒有離開,坐在床邊,而傅鳶這邊咬著牙忍著痛的和他拉開距離。
他沉默了幾秒後,開口,「你打算這樣仇視我到什麼時候?」
傅鳶想笑。
難道在他看來,他們之間還有其他可能嗎?如果不是看在孩子們的份上,她都不會和他多說一個字。
「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表達什麼,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們之間僅僅只是在扮演父親母親的角色而已,不可能還有其他東西,你如果非要認為,我同意留下,同意住在這裡,就是有其他的原因的話,那你真的大錯特錯了。」
厲司承側眸看她,目光微冷,「扮演?」
「對!」她直視他,帶著怨氣冷笑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一些讓彼此都難堪的事情,我不喜歡你碰我,也不需要你來關心我,沒有你,我這些年也過得很好,你聽明白了嗎?」
不喜歡你碰我……
不需要你來關心我……
沒有你,我這些年也過得很好……
厲司承心下一顫,被深深刺痛,冷冽的黑眸里,終究沒有她的本事,噙不出一絲笑意,他說不出來自己此刻究竟是個怎樣的心情。
愧疚,後悔,又或者是難過。
好像都是,但好像又都不是。
他心裡也清楚,要想傅鳶重新接受他,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辦到的事情,他必須要足夠的耐心才行,但這會兒,他就像突然有點魔怔了。
「所以,你打算以後一直用這樣的態度面對我,讓兒子和女兒都生活在父母不和睦的環境中是嗎?」他冷冷的質問。
傅鳶一愣,有些說不出話來。
此時,厲司承也站起身,背對著她,涼薄道:「你說你留下來是為了孩子,但你像這樣的留下難道不是毫無意義?」
「你在胡說什麼?」她反駁。
他轉過身,看著她,「難道我說錯了?你不是在扮演一個母親嗎?那你難道不該調整好你自己的位置,讓孩子們看見你的努力?還是你覺得,你只要留在孩子們身邊,就足夠了?你不是醫生嗎?你難道比我還不懂,讓孩子健康成長需要什麼?」
「這些不需要你說我也會做的,我……」
「我警告你。」他打斷她,「如果因為你個人的問題,讓思思的病情加重,就別怪我到時候會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