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歸想,聽到傅鳶這麼說,他們還是立刻就走了過來。
直到走近了他們才聞到厲司承身上濃重的酒氣,於是忙問道:「自己能上車嗎?還是我們抬你上去?」
「我自己可以。」厲司承頷首,緊緊握住傅鳶的手,拉著她一起上了車。
傅鳶也是在車啟動之後,才後知後覺,剛要開口,就聽見醫護皺著眉頭說,「你也太勇了吧?這是命都不要了嗎?腹壓這麼大,只怕裡面出血不是一般的嚴重。」
傅鳶瞠目,視線掃到厲司承身上。
厲司承感覺到了她的注視,深目看過來一點,但很快又疲倦痛苦的閉了上。
作為醫生,傅鳶怎麼會不知道此刻他有多痛苦,可是一想到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卻還是把自己喝醉成這副鬼樣子,她就心裡一陣的窩火。
但轉頭,她還是焦急的對車裡的醫護說:「麻煩你們開快點,我之前給他做過檢查,他的胃部情況不太樂觀。」
「你是醫生?」聞聲,醫護露出詫異的目光。
傅鳶點了下頭,正想說明下她自己對他病情的診斷,厲司承卻突然開口,「她是我老婆。」
「哈?你們是夫妻?」醫護更是震驚,隨後擰眉用說教的口吻對傅鳶說,「你說你是這個老婆怎麼當的?明明知道自己老公胃不好,你怎麼還讓他喝這麼多?你還說你是醫生,怎麼會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傅鳶語塞,一肚子想要反駁的話,但不等她開口,醫護那邊又全都給她懟了回來。
「你是不是平時都不管他啊?話說你老公這麼帥,你怎麼坐得住讓他在外面喝酒的?」
「我不是……」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我們都是同行,我們一天也忙得夠嗆,照顧不到身邊的人也是有的,我能理解,但是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管怎樣你還是多注意點吧!」
「……」她扶額,心都塞了。
也沒注意到,此時握著她的大手,輕輕的收緊。
……
車行十五分鐘,帶著他們來到了就近的一個醫院。
傅鳶跟著下車,並一路來到了急救室。
看著厲司承被推進去了,她又萌生了離開的念頭,可這個念頭就存在了那麼幾秒就消失了。
她不是那種冷血的人。
很快,檢查結果就出來。
和傅鳶設想的一樣,他這一次出血的量很大,而且出血點也有好幾個,也就說必須要馬上手術。
拿到術前同意書的那一瞬間,傅鳶的手都止不住發抖。
倒不是因為被他此時的狀況嚇到了,而是,回想到剛剛如果她真的就那樣離開,或者是在酒吧門口的時候,沒有及時拉住他,那他很可能……
傅鳶深吸了一口氣,也搞不清此時心底到底是痛,還是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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