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摸,「呀!太太,身上好冰啊!」
傅鳶也將思緒收了回來,抓住傭人的手,「你扶我過去看看吧!」
醫者仁心,她始終是做不到真的不管不問。
即便知道那是一場騙局。
傅鳶在傭人的攙扶下,來到了書房。
到門口的時候,傅鳶感覺自己也好些了,便讓傭人離開,正要敲門,管家滿臉愁容的從裡面打開了門,瞥見門口站著的傅鳶,老臉上的擔憂頓時變成了欣喜。
「太太!!!」他忙將路讓出來,「您快請進。」
傅鳶的視線也隨著打開的門,看到了坐在書桌前,同樣抬起頭看過來的男人。
他背光而坐,卻像是由光而生一般。
耀眼得讓人無法忽視。
有那麼一瞬間,傅鳶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擊中。
跳得很快。
但她終歸是不敢。
不敢想像這一切都是真的。
更不敢去想,他們還會有怎樣的未來。
她害怕。
害怕大夢一場。
害怕這次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
將視線收回,她克制住想要離開的衝動,對管家扯了個笑容,隨後走進去。
帶著有些決絕的心情。
管家體貼的關上門。
厲司承凝著她,薄唇緊抿著,但嘴角的弧度怎麼都壓不住。
傅鳶此刻並沒有看他,視線掃過書桌旁的垃圾桶,裡面確實有幾張帶著血跡的餐巾紙。
她眉頭皺了皺,「你喝酒了?」
她指得是最近他出去的這段時間。
厲司承目光鎖著她,「回來的那天,盛情難卻,喝了一杯。」
為了儘快脫身,龍老爺子那杯酒不能不喝。
「早上的藥吃了嗎?」
「吃了。」
「那除了吐血,還有別的症狀嗎?」
他看著問了一大通,卻始終站在原地沒有靠近的人,目光幽深了好幾分,解釋道:「早上我沒有騙你,是真的疼的,但我也是真的想親你,抱你……」
直白的話,直戳心窩。
傅鳶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弦,又亂了,可還硬忍著,咬牙說:「你下次直接去醫院吧,我確實也幫不了你,至於其他的,你以後不要做了,我真的沒辦法接受。」
真的不能接受嗎?
就連她都知道自己在撒謊!
可那又怎樣?她花了4年的時間治癒的傷痛,難道還要再次回味一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