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適時的將病房門帶上。
落鎖的聲音,讓傅鳶回神,她深吸了一口氣,緩步朝他靠近。
也逐漸看清了此時一條腿打著石膏躺在病床上的厲母。
她張了張嘴,很想說點什麼安慰他,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輕輕的將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很寬大,她的手放在上面,看著格外的嬌小。
可此刻,她卻反而感受到了他的弱小和害怕。
成為醫生後,她對生命有了更新的詮釋,也在後面的生活中,逐漸適應了這樣的生離死別,但她也很清楚,這樣的事情一旦發生在至親至愛的人身上,再是百毒不侵,依舊會全數崩潰。
就像那時,面對女兒……
而此時的厲司承也沒有說話,片刻,他轉動僵硬的脖子,將頭靠在了她的手臂上。
傅鳶垂眸看著他緊閉著的雙眼,有些感同身受,卻又不盡然。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將頭移開,疲倦道:「我沒事,你早些回去。」
傅鳶拉過一張椅子,堅持坐在他身邊,「孩子那邊,我交代好管家了,我在這裡陪你。」
厲司承看了看她,沒有拒絕,抓過她的手,握在手心,指尖摩挲著她的手背,一下又一下。
傅鳶看著彼此交握著的手,眼中浮動情緒。
他的手真大,竟然可以這樣將她的手團在手心裡……
「在想什麼?」耳邊,他沉聲問。
她抬起頭,正好對上他幽深的眸子。
她好像看見了最真實的他。
那個滿身瘡痍,卻故作無畏的他。
他眼中分明寫著害怕,可五官上卻又是那麼坦然自若,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傅鳶下意識的伸手,將他抱住。
「嗯?」他疑惑。
「你不用這樣。」她的頭抵在他的肩窩處,深深的嘆息,「我知道你心裡很難受,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用這樣……」
他的身體僵了下。
她深吸了一口氣,「我現在難道不是你的妻子嗎?你可以和我傾訴。」
他僵硬的身體在這一秒,徹底放鬆了下來了。
大手,穿過她纖細的腰身,將她緊緊的圈在懷中,落下來的呼吸,沉重且炙熱,好似這一刻將心底所有緊繃的隱忍全數吐了出來一樣。
「老婆,有你真好。」他發自內心的感慨。
他從未像此刻這般,切切實實的感受到有人陪伴的這種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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