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初冬料峭,卻暖陽如沐。
樹蔭斑駁,郎朗無聲。
等到麻藥逐漸退卻,厲母也悠悠轉醒,傷口的痛感也開始逐漸清晰且強烈,讓她忍受不住的哀嚎了起來。
「好痛……好痛……」
厲司承忙抓住母親胡亂揮舞的手,「媽,沒事了,你忍一忍。」
傅鳶也上前幫忙按住她亂動的腿,避免造成二次傷害。
厲母一張臉慘白,劇烈的痛感,讓她渾身都顫抖著,她緊緊的握住厲司承的手,痛苦道:「好痛啊……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我的腿,我的腿會這麼痛?」
厲司承眉頭一皺,轉而看向傅鳶。
傅鳶讀懂了他的意思,也知道厲母這會兒記憶又錯亂了。
「厲夫人,有痛覺是好事,說明手術很成功,也沒傷到腿部的神經,後續您只要好好休養,就能夠恢復如初了。」她用醫生的口吻解釋道。
然而,厲母乍聽見傅鳶的聲音,整個人就像只刺蝟一樣,目色尖銳的看著她說:「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裡?滾出去,滾出去!」
「媽,她就是醫生。」厲司承擰眉。
聞聲,厲母一愣。
大概是因為這會兒傅鳶身上連件白大褂都沒有穿,加上她此時的模樣看著也不像個醫生,所以,下一秒,厲母就搖著頭煩躁道,「不對,她不是醫生,我不認識她,她不是醫生,司承,你讓她走,快讓她走!我不想看見她,快把她趕出去!」
「……」厲司承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
「沒事,我去叫其他醫生過來,你注意她打著石膏腿,千萬別讓她動作太大了。」傅鳶見厲司承面色變化,也擔心厲母又情緒激動,忙交代了一聲,就快步出了病房。
厲司承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心,悶痛著。
主治醫生不多時就來了,考慮到厲母此時的精神狀況傅鳶就沒有再進病房。
王衡見她沒有進去,疑惑道:「你怎麼不進去?」
「裡面的人夠了,沒有這個必要。」傅鳶淡聲陳述,異常的平靜。
只是,這話在王衡聽來多少有點苦悶的意思。
仔細想想,厲母如今會變成這樣,他也有莫大的責任。
如果他那幾天能夠再心細一些,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這個地步。
而事情發生後,厲司承這邊甚至都沒有責怪他什麼,更加讓他心裡不是滋味。
他真是覺得自己配不上首席秘書這四個字了。
當然,最可惡的還是那個用藥的人!
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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