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護工見傭人也出來了,便問道:「她之前是這樣嗎?」
傭人點了點頭,「夫人,這些年一直都是這個脾氣。」
看護微微抿唇,明白了。
也就是說,這會兒的厲母是恢復到之前的正常狀態了,但她對於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卻又全部忘記了。
……
沈家這邊,壽宴還在進行,不過幾個孩子早坐不住了,呼啦啦的去了兒童房。
傅鳶不放心兩個孩子,也跟著去了兒童房。
厲司承自然也跟著,沒什麼比陪著老婆孩子更幸福的事情了。
至於宴會上那些想要上前套點近乎的人,全都沒有找到機會,好不容易有那麼幾個撞大運的,還被王衡給攔了住。
傅鳶看著兒童房裡大大小小十來個孩子,不得不感慨沈家這孩子是真的有點多。
厲司承攬著她的肩膀,沉眸問:「在想什麼?」
傅鳶疑惑的『嗯』了一聲,「沒有啊,就是覺得孩子們很可愛。」
「是挺可愛的。」厲司承抬眸望向那群小不點,深吸了一口氣,也是一本正經的說:「回頭我努努力,我們也再生兩個。」
傅鳶難以置信的望向他,抬手在他胸膛上敲了下。
他可真敢說!
還再努努力,再生兩個?
當她是生育工具嗎?
厲司承被她捶得整個人抖了一下,疼倒是不疼的,就是多少還是要配合一下,而後抓住她的手,抬眸逗她,「怎麼?兩個不夠嗎?那四個?可是四個我又覺得有點多了,怪吵的。」
「你夠啦!」傅鳶臉頰有些泛紅。
瘋了吧!
生產隊的豬都不敢像這樣誇下海口。
厲司承笑著。
一貫冷漠嚴肅的人,這會兒竟笑得仿佛春水初皺一樣的驚艷。
傅鳶微微屏息,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又愛又恨。
倏而,尖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此刻溫馨。
傅鳶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心下猛然一沉,立刻接通,「怎麼了?」
「緹娜醫生,老夫人清醒了!」看護在電話那邊說道。
「清醒了?」傅鳶重複著,同時也抬眸看了眼厲司承。
厲司承此時也看著她,聽到傅鳶說的話,目色跟著沉了沉。
而這時,看護又說:「是的,而且剛剛我問了和我一起照顧老夫人的傭人,按照她的說法是,老夫人現在應該就是她平日裡的模樣,不過對於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似乎全部都不記得了。」
傅鳶抿了抿唇,「最近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那說明她很可能只是暫時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