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母看著身邊的人,面露嬌羞,一雙手緊張的捏了又捏,低著頭,小聲的說:「衍行,你怎麼才來看我?」
「公司有事兒,一時走不開。」
「啊?都這麼晚了,你還在公司忙啊?」厲母目色心疼,「那……那你吃了嗎?我讓他們給你做點吃的吧?」
「我吃了,不用麻煩!倒是你腿還疼嗎?」
聽到關心的話,厲母臉上的紅暈更深,抿唇笑道,「沒那麼疼了,今天醫生和我說,再過今天,我就可以出去轉轉了。」
厲司承輕嗯了一聲,目色複雜的看著她。
厲母渾然不覺,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甚至還聊起了當年他們戀愛時的事情。
一字一句說得真真切切,仿佛是那麼的美好。
可唯有厲司承知道,這些不過都是母親自己騙自己所編造的一些假話罷了!
說來諷刺,他的童年,其實根本就沒有怎麼見過父親,他也從來沒有見過母親像此刻這樣幸福笑意,尤其是在父親出事之後。
倏而,厲母小心翼翼的抓住厲司承的手,「衍行,你……你今晚會留下來陪我嗎?我保證,保證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鬧了,好不好?」
厲司承回神,握住母親的手,點了點頭,「好,我不走,你先睡。」
「真的嗎?只要我睡,你就不走嗎?」厲母滿臉的開心。
「真的,快睡吧!」
「好好好,我現在就睡。」
厲司承扶著她躺好,並給她蓋好被子。
厲母也始終抓著他的一隻手,不願意鬆開,甚至是不信他真的會陪著自己,時不時的睜開眼睛,偷偷看看。
厲司承一直陪著她,直到她徹底熟睡後,才抽身離開。
他今晚其實喝了不少,剛回來的時候倒是也還有幾分酒意,但現在,算是徹底酒醒了。
在推開房門時,他以為傅鳶肯定已經睡著了。
不想,傅鳶就站在門後,門一開,她便將他抱了住。
「還沒睡?」厲司承目色驚訝,大手順勢摟住那纖細的腰肢。
傅鳶在他懷裡抬頭,有些抱怨道:「還不是在等你。」
厲司承頓了頓,緊繃著的面色一瞬柔和了下來,他難耐的低頭,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我以為你不會等我了,早知道,我就先過來了。」
傅鳶的心,因他動容。
只是……
「你又喝酒?」她皺眉,不悅的抿了抿唇。
上面的酒味,很重。
厲司承將她擁緊了幾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小聲的說:「也沒喝多少。」
傅鳶沒有說話。
身為醫生,她的嗅覺遠好過常人,就厲司承身上的酒氣,怎麼可能少喝?
她有些生氣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