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鳶很平靜的描述,也是對那些過往的釋懷。
可厲司承卻完全不同。
她的話,猶如無數的尖針,深深的扎在厲司承的心上。
他甚至都不敢用力呼吸。
腦海里,全是她抱著孩子孤身一人的樣子。
那時候的她,一定絕望極了!
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對這個學生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看法?」他只能轉移話題。
傅鳶一秒打起精神,「我想你派個人去實地考察一下,畢竟我們現在看到的只是這個人的能力,我還想知道這個人的人品怎麼樣,如果太糟糕的話,還是算了。」
才華固然很重要。
可將來這個實驗室將會是彼此成就的實驗室,她希望大家都是單純的奔著學術科學去的,而不是為了個人的榮譽,勾心鬥角。
厲司承笑了笑,「好!我安排人去。」
與此同時,他又輕抿了一下唇道:「老婆,我這幾天要出趟門。」
傅鳶看了看他,眼中並沒有驚訝之色。
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出門一樣。
她從他的懷裡轉過身來,雙手環住他的頸項,笑著問他:「那我想你的時候,可以隨時聯繫你嗎?」
厲司承目色微怔,還以為她一定會刨根究底,結果……
「隨時。」他寵溺的看著她。
傅鳶也笑著說:「那你去吧!這邊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好!」他柔柔的回應她,同時也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對了,你二叔那邊的事兒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他如果來找你,你實在應付不過來,就讓王衡出面,他知道該怎麼做。」
「他還沒來找你嗎?」傅鳶有點意外。
「還沒。」厲司承頷首,「倒是你弟弟上躥下跳的厲害。」
傅鳶皺眉,「傅昂?他做什麼了?」
「他來找了我兩次,天真的希望我幫他將你二叔從如今的位置上拉下來。」
聞聲,傅鳶都忍不住笑了。
傅昂是真的天真啊!
他只怕還想坐到二叔的位置上吧?
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和勇氣?
那個位置,是他就能夠坐穩嗎?恐怕下一秒就被人坑得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
厲司承看著傅鳶,又道:「他到底是你弟弟……」
後面的話,他沒有明說,但傅鳶已經秒懂。
傅昂如果繼續這樣,很可能會被人當做跳板,甚至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但傅鳶也清楚的知道,傅昂早就沒救了,他已經定性,不是幾句話就能夠改變的人,他甚至還可能覺得所有人都在妨礙他。
「你別管他,我和他從小感情也沒有那麼好,而且,我們也幫不了他,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去碰個頭破血流,或許他真的痛過了,就懂了。至於其他的……他聽不進去的。」
厲司承輕嗯了一聲。
但其實,如果剛剛傅鳶說想讓他幫幫她弟弟,他也會照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