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亞切教授聽完後,也陷入了沉思中。
傅鳶不太確定他在想什麼,不過也還是說道:「里亞切教授,這個實驗畢竟是您的心血,而您又研究了這麼久,我相信我說的這些,您應該都嘗試過了吧。」
里亞切教授沉嘆了一聲,閉目,也斂住眼中的失望,片刻站起身道:「嗯,今天就先到這裡吧!走吧,你丈夫在外面也等很久了。」
說罷,便率先往實驗室外走去。
傅鳶直覺里亞切教授恐怕是對自己剛剛那番話,有些失望了,但她說得也是事實啊,實驗這種東西,本來就需要大量的數據支持,理論和現實在各種變量的影響下,是會存在偏差和不確定因素,這也是一個實驗結果,往往需要很漫長時間的原因。
不過此時,傅鳶並沒有和他爭辯,也跟著他從實驗室里走了出來。
實驗室外的玻璃長廊上,厲司承隨著那扇大門的打開,也轉過身來,視線越過面前的老者,落在了傅鳶身上。
也一眼就看到了傅鳶眉宇間的郁色。
濃眉輕蹙了下,他邁步迎了過去。
「教授。」在禮貌的和里亞切教授打了聲招呼後,走到傅鳶身邊,柔聲問:「怎麼了?」
傅鳶搖了搖頭,「沒什麼。」
厲司承還要開口,傅鳶抓住了他的大手。
此時里亞切教授看著玻璃長廊外還在飛舞的雪花,說道:「也不知道這場雪,什麼時候能停……」
傅鳶和厲司承幾乎是同時看向他。
而後者只是嘆息了一聲,邁步離開。
厲司承目色沉了沉,看向傅鳶。
傅鳶心裡也疑惑,「我們先回房間吧!」
「好。」
……
房門關好後,傅鳶就立刻衝進了廁所,打算將剛剛吃進去的藥給吐出來。
可傅鳶吐了半天,幾乎是黃疸水都吐出來了,卻完全沒有在裡面看見那個藥劑。
該死!
傅鳶低咒一聲。
那個藥片一定是被分子處理過了,所以才會分解得這麼快。
厲司承也一直都在一旁陪著她,直到她不吐了,才緊張且心疼的詢問:「怎麼突然吐成這樣?哪裡不舒服?」
傅鳶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杯,漱了漱口,在感覺好些了之後,說道:「不是,是剛剛我在實驗室里走神了,里亞切教授問我怎麼了,我就隨口說了個理由,結果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拿了藥給我。」
「你把那個藥吃了?」厲司承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都扳正,視線上上下下的查看,「你現在什麼感覺?有沒有不舒服?」
傅鳶搖頭,「我覺得那個藥應該是沒問題的,你別擔心。」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我們連他將我們留下來的目的都還不清楚,他給你的藥,你也敢吃?」
「我是不敢啊,可他一直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