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厲司承始終放鬆不下來,看向傅鳶的視線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沒事……」傅鳶吃力的開口。
沙啞的聲音,讓人心碎。
厲司承心極了,忙道:「我知道了,老婆你別勉強自己說話。」
傅鳶笑笑,她也不想勉強自己說話,可是她怕她不說,他只怕一晚上都放心不下來。
她抿了抿唇,醞釀了好一會兒,有了主意。
「司承,抱……」
「嗯?」
厲司承怔住,濃眉還擔憂的緊蹙著。
傅鳶偏頭看了看自己的枕頭,無聲的說:上來。
厲司承目色隨著她翕合的唇畔,迅速一沉,呼吸都重了幾分,他垂眸失笑。
「好!」
他站起身,將身上的外套脫掉,拉開被子,鑽了進來。
也在這一刻,傅鳶才發現他身上竟也穿著病號服。
傅鳶的心不由得一緊。
「我沒事,你別擔心我,一點點皮外傷,很快就好了。」似是洞悉了她的心思,厲司承率先開口。
傅鳶並不相信,不過這時厲司承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老婆,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我了好嗎?我現在真的很好,特別的好,有你和孩子們在身邊,我知足了……」
傅鳶沉沉的嘆息了聲,沒有再問。
而耳邊,他的心跳聲,呼吸聲,讓她無比的安心幸福。
睡意再次襲來,傅鳶在那溫暖的臂膀中,沉入夢鄉。
厲司承將懷中的她摟緊了幾分,可如今的她太過消瘦,又讓他不敢太過用力,垂眸,見她已經睡著,他便吻住她的額頭,露出了許久不見的笑容。
「老婆,晚安……」
……
早上7點。
費德曼教授就帶著醫療團隊來了。
推開門,見兩人擠在一張床上,眉毛立刻就豎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費德曼教授在厲司承的腿上,狠敲了一下。
厲司承因為傅鳶,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被費德曼教授敲了這一下,才從睡夢中驚醒,轉眸一看病房裡七八雙眼睛正看著自己,立刻起身。
費德曼教授不悅的看著他,命令道:「在緹娜徹底好起來之前,不准你們擠在一張床上睡。」
厲司承摸了摸鼻子,雖然他也沒幹什麼,不過,費德曼教授都這麼說了,他也只好點頭應了聲好。
費德曼教授冷哼了一聲,招呼其他醫生上來給傅鳶做檢查。
厲司承退到了一邊,而這時費德曼教授又開口道:「行了,今天檢查項目很多,你也別呆在這裡了,去陪星星他們吧,一會兒他們也該起床了。」
「好!」厲司承不舍的望了眼傅鳶,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