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擰眉看著他,已經不能用疑惑來表達他此刻的情緒了,「大嫂都已經死了,知道傅鳶真實身份的只有你,只要你不說,你怕什麼?再說了,這也是現在解決問題最快的辦法,你明白嗎?」
「是你不明白!!!」傅巍聲音大了幾分,雙手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西褲。
傅晏心下一沉,「那你還不趕緊和我說清楚?快說啊!」
傅巍沉吟了聲,十分不情願的開口,「我……我很早之前……收到過一個警告,就是不能讓傅鳶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中……」
「警告?誰給你的警告?還有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傅巍雙手撐著自己的額頭,煩躁道:「反正是很多年前,我記得那時傅鳶好像是去參加了什麼比賽,拿了獎盃回來的那一次。」
傅晏登時就沉默了,那豈不是在傅鳶小時候?好像那段時間他也還曾疑惑了下,但傅鳶和傅昂不優秀也是他喜聞樂見的,所以這件事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大哥,你怎麼這麼糊塗?這種事情你怎麼不知道早點告訴我?」
「我也想告訴你,可是你大嫂死活不肯,我能有什麼辦法?」
傅晏扶額,「行!這些我們先不談,你告訴我,傅鳶到底是從哪裡來?你和大嫂當年去醫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傅巍沉默了幾秒,才開口:「當年我和你大嫂去醫院的時候路上出了點意外,孩子生下來就已經死了,你大嫂因為這件事大受打擊,不吃不喝了好幾天,巧得是幾天正好有個瘋瘋癲癲的女人也來到了醫院生產,那個女人生完後就大出血死了,所以我就把孩子抱了過來。」
「瘋瘋癲癲?」傅晏質疑。
傅巍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當時我和你大嫂都沒有想那麼多,而且有了傅鳶,你大嫂也肉眼可見的開心了起來,我也就沒有和你們說這件事。」
傅晏沒有說話,卻已經察覺到了傅巍在說謊。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那套價值不菲的遺物又是怎麼回事?這裡面顯然還有事情。
不過,傅晏也很清楚,傅巍向來懦弱膽小,如果他真的在欺騙他,也一定是被什麼人給嚇著了,所以現在就算他繼續追問,也不可能問出什麼了。
可現在如果不承認傅鳶的身份,厲司承那邊也過不去。
傅晏頓覺頭疼欲裂。
傅巍這時又說:「總之……傅鳶既然已經死了,那就讓她死了吧!我真的不想節外生枝了。」
傅晏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傅巍一眼。
片刻,傅晏叫來秘書,讓他送傅巍回去,而自己則是在抽了近半包的煙後,撥通了厲司承的電話。
……
半個小時後,傅晏來到了厲司承約定的地方。
傅晏依舊面不改色,坐下後,就叫來服務員要求上一壺上好的龍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