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厲司承一貫的深沉難測。
蘇夢妍接過王衡端來的紅茶,享受的抿了一口,「小王這手藝又進步了。」
「……」王衡推下了鼻樑上的眼鏡,睞了蘇夢妍一眼,轉身離開。
蘇夢妍放下手裡的茶杯,這邊獨家到手,而且還是這樣的大料,心裡可真是美滋滋啊。
「不過,有一點我挺疑惑的,如今這個時候你怎麼不乾脆讓傅鳶和傅家撇清關係?是DNA比對結果還沒出來嗎?」
「正因為結果出來了,傅鳶如今才不能夠和傅家撇清關係。」
「啊?這是為什麼?」厲司承的回答,反倒是讓蘇夢妍更加疑惑了。
這可是最有說服力的證據啊!
厲司承的五官霎時冷了,「因為傅鳶不僅和傅昂不存在姐弟關係,他們的父系和母系都不是同一個人。」
「什麼???」蘇夢妍瞪大了眼睛,「那……那……那就是說,鳶鳶就壓根不是他們家的人是嗎?」
厲司承頷首。
蘇夢妍壓著自己的心臟,深呼吸靠在沙發上,「我的天,怎麼會這樣?」
厲司承淡淡的開口,「從傅鳶回來後,而傅家卻始終不願意出面承認傅鳶的身份時,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傅晏倒是一如既往地想傅鳶身份上爭取最大的利益,但傅巍作為傅鳶的父親,為什麼反而迫不及待的和傅鳶撇清關係,哪怕是傅家走到了如今的地步,他依舊沒有鬆口。」
「他不鬆口,只怕不是不願意,而是不敢吧?現在的科學這麼發達,只要一驗,他們就暴露了。」蘇夢妍立刻將話給接了過來,下一瞬又氣憤的說:「難怪那時候阿姨過世,他們連骨灰都撒了,恐怕就是在防著這件事吧?」
厲司承同感。
而此時蘇夢妍突然眉頭一皺,「那這件事,你和鳶鳶說了嗎?」
「你認為呢?」厲司承反問。
蘇夢妍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明白了!
肯定是沒有說啊!
要是說了,剛剛她來的時候,傅鳶就告訴她了,頓了頓,蘇夢妍又問:「所以,你現在這麼做,是因為怕鳶鳶傷心嗎?」
厲司承點頭,沒有否認,「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妻子傅鳶在四年前就已經死於難產,不久前她的死而復生已經引起了熱議,如果此時公布她的身份,無疑是給傅晏抓到了反咬一口的機會。」
蘇夢妍嘆了一聲,不得不說,厲司承的這波分析真的非常的到位,不過職業的嗅覺,也讓蘇夢妍瞬間明白了一件事。
「那你這會兒把這些都告訴我,是想讓我偷偷幫你調查?」
「你的野路子應該是比我多些。」厲司承毫不諱言。
蘇夢妍不喜歡聽這話,什麼叫野路子?那可是她多年積攢的人脈!!!
但為了傅鳶,她還是咬咬牙忍了,「說吧,你打算讓我從哪裡開始查?不過,我醜話也說在前面啊,調查歸調查,但我可不保百分百。」
厲司承自然心裡有數,更何況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能不能查到都是個問題。
「就從……傅鳶出生的那家醫院開始吧!」
首先,要確定下,傅巍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找到傅鳶作為替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