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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厲司承和傅鳶的飛機,剛剛抵達了文城。
文城是個古城,歷史悠久,風景秀麗,還沒有出航空樓,就能夠感受到她撲面而來濃厚的文化底蘊。
傅鳶看著那片蔚藍的天空,深呼吸。
她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究竟是什麼心情,很悲傷,很遺憾,但又透著一絲期待。
即便很清楚父母已經不在。
厲司承推著行李箱走到她身邊,牽住她的手,「走吧!」
傅鳶轉眸看他,「好!」
王衡已經安排好了車,因為是私事,厲司承打算自己駕駛。
上車後,厲司承說:「警方那邊我已經通知了,你不用擔心,傅巍會為他當年做過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
傅鳶的睫毛顫了顫,心頭涌動著恨意。
她怎麼可能會不恨呢?他親口承認自己殺了她的父親……
她恨不得當場就讓他血債血償。
可她不能……
如今的她有了軟肋,有了家庭,有了孩子,有理想的事業,這一切都在告誡她不能衝動,她更不能再讓她的孩子因為她,未來都沉浸在痛苦中。
三個小時的煎熬,傅鳶和厲司承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看著眼前的醫院大樓,傅鳶的心,不自主的提了提。
來時,王衡已經初步調查過了,二十多年前,她出生的那家醫院已經在一場洪水中,變成了廢墟,如今的這個醫院是十五年前新建的,所以關於當年的資料,早就沒有了。
可傅鳶還是想要過來碰碰運氣,資料沒有了,但一定還有當事人!
厲司承牽住她的手,溫熱的觸感,就像一劑強心針般,讓傅鳶鼓足了勇氣。
「司承,等會讓我來問。」
「好!」
兩人攜手走進去,從導台護士站,又從護士站輾轉了幾個醫生後,兩人很順利的就見到了醫院的院長。
院長是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對於傅鳶他們詢問的問題,顯然是搞不清楚。
「這個……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而且之前我們醫院又被洪水淹過,恐怕真的很難辦到二位啊。」院長滿臉為難。
「我知道當年的資料肯定是找不到了,我們也不是想為難院長,但就算沒了資料,當年醫院裡的醫生或者護士,或許對這件事會知道一二吧?院長能不能幫我們找一找這些人?」傅鳶誠懇道。
「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也才來這邊幾年,真不是我不想幫你們,而是無能為力啊!」院長看了看兩人,一臉不想麻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