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警局的路上,接到了院長打來的電話,說是小高的父親同意讓小高的姑媽去海城了,不過小高的父親呢,要求全程陪護,並且如果有任何不良的反應,就要立刻終止治療。
厲司承和傅鳶對於小高父親的所有要求,全數都答應了下來,並讓院長轉達了謝意。
院長這時問:「那……具體什麼時間呢?不知道二位準備什麼時候回海城?」
「目前,我們的行程還未定,不過高先生可以隨時去海城,我會讓人接待他的。」厲司承回答。
院長聞聲連連說好:「那我現在就告訴他們,讓他們明天,哦不,今天就收拾好東西出發海城!」
厲司承笑笑,「嗯,確實是越快越好。」
厲司承看向傅鳶,傅鳶也笑著點了點頭,等到厲司承這邊掛斷電話,傅鳶也立刻給費德曼教授那邊打了一個過去。
費德曼教授看見是傅鳶的電話,眉頭立刻皺了皺,眼中藏不住的心疼。
「緹娜,找我什麼事兒嗎?」
「老師,您現在忙嗎?我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傅鳶話語裡高興非常。
費德曼教授原本還想著要怎麼安慰她,聽見她這語氣,緊蹙的眉頭鬆了松,「嗯,你說說看,是什麼事兒?」
傅鳶抬眸看了厲司承一眼,繼續道:「是這樣的,我這邊有個重度老年痴呆的病患,想送到度假村這邊去,希望老師能夠幫我為她做下初步的治療。」
「重度老年痴呆?」費德曼教授眉頭再次皺起,「緹娜,你應該知道這樣的病患,並沒有治療的價值吧?」
「我知道的。」傅鳶深呼吸,「但是老師,之前我在里亞切教授那裡的時候,我親耳聽他說過,他的那項技術如果真的能夠成功,絕對能夠攻克這個病症。」
電話那端,費德曼教授突然沉默了下來。
傅鳶哪會不知道費德曼教授在想什麼,里亞切教授的那項技術本就不成熟,上次他們為了救厲梓安,已經是破例借來用了,但那也僅僅只是擁在細胞的增殖和培養上,可如今要將這項並不成熟的技術,當做一種醫療手段用在病患的身上,這確實有些太過了。
「老師……」傅鳶再次開口,「我明白你在顧慮什麼,我也知道那項技術還沒有真正完成,但這個人對我真的非常的重要。」
「是關於你親生父母的事情嗎?」費德曼教授突然開口。
傅鳶愣了下,突然想起了羅靜,隨即回答:「嗯,是的!這個人是眼下我們唯一找到的,知道我父母信息的人,但如今她……老師,我知道我應該早點和你說這件事的,可我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這樣。」
費德曼教授思索了片刻,說道:「緹娜!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也明白你這麼做的意義,但我恐怕不能幫你。」
「老師……」傅鳶面色一白。
昨晚她也一直在想,費德曼教授這樣正直的人,多半是不會同意的,可她心底又無比期盼著費德曼教授能夠幫助她。
現在真的被拒絕了,傅鳶整個人都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厲司承忙扶住她,並打算拿過傅鳶的手機,親自和費德曼教授解釋。
傅鳶護著手機,搖了搖頭。
她了解老師,也知道老師如果已經做了的決定,輕易是不可能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