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縱火，那不是故意殺人嗎？當然要把他趕走，就這還便宜他了呢！放到以前，我們整棟樓都得聯合起訴他才行！」
也有人憤憤不平地接著道：
「就是！明天我可不想再見到他了！」
也有人賊兮兮地轉了轉眼珠，突然提議道：
「不知道這個罰款要罰多少？要是太少了，怎麼夠抵他這次做的錯事啊？」
其餘人也開始起鬨著，人群又變得亂鬨鬨的。
本來李銳他們沒有來前這人群是十分散亂的，有的是同一樓結伴的，有的是單獨來的，這一推了人過來就立刻湊到一起，都想見見那個被抓住的縱火人。
於是黎菲黎暄也就和其他人靠得近了。現在每個人身上的味道都差不多，誰也別嫌棄誰——除了兩位主角。
其實吳辛夷和楊歡身上也有在醫院待久後的特殊氣味，那就是若有若無的消毒水氣息，只是現在好像連這一項工作都不怎麼進行了。
除此之外，那格外突出的竟然是黎菲和黎煦身上的薄荷味，家裡存著幾份這種物品不稀奇，可令人驚奇的是，他們除開薄荷味，竟然沒有聞見任何異味。
本來離得遠，還可以認為是薄荷味原就比較刺激，也就蓋過去了，可湊近了才發現只除了薄荷就沒其他的了，顯得極為乾淨，在周圍人群瀰漫著的味道中也顯得格格不入。
那些人大多群情激奮，也就發現不出這個異常，也只有他們幾人默默地站在最後，反而注意到了。
但他們雖是注意到了，卻都是聰明人，也就沒有開口詢問，他們還不至於這樣不解氣氛。
楊歡也比較關注著台上，沒想到其他幾人心裡有那麼多彎彎繞，顰眉道：
「這個孫先生，好像還真是8棟的，當時還能群聊的時候他就想著辦法交換物資，過了一陣後又慫恿其他人去別家偷盜，反正不是什麼好人。」
由於他們這幾人離得不遠，楊歡說的這番話，黎菲黎暄也聽見了，卻並沒有回答什麼。
這年頭遠比往昔更沒法決定一個人的好壞。
可至少這位孫先生身上的罪名就更落實了，不管是他真的丟了個菸頭，還是本身就做多了壞事，所以管理層藉機找這個理由除掉他，無論如何對小區里似乎都是雙贏的局面——踢出一個惡人，又對居民們有所交代，居民們也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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