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那層輕柔的面料不停地摩挲她,鳳寧纖細的身段輕顫不止,看著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裴浚忽然覺著,這般遂她的願倒也有趣。
「李鳳寧,你別玩不起。」
鳳寧看得出來他是不打算放過她了,臥在他肩頭細細地抽顫,淚水綿綿滲入他衣裳里,外頭章佩佩的聲音漸行漸遠,他握著她的腰,鳳寧深吸一口氣,屬於她在養心殿的第一夜才真正開始。
無休無止,久到她不知是深夜還是黎明,每睜開眼,看到的是他緊繃的下頜線,鋒利又冷銳,每一片肌膚都像是被他熨燙過,每一寸肌骨都像被他碾壓過,每一個毛孔充滿了舒展的快樂。
他哪哪兒都好,唯有一處叫鳳寧不滿,他不喜人抱他,鳳寧多麼想靠在他堅闊的胸膛依偎他片刻,摟著他精壯的身軀得些許溫存,卻沒有,他不習慣這樣的黏糊,他喜歡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樹靜風止,鳳寧累癱過去,那人卻是無比饜足進了浴室。
隔壁傳來窸窸窣窣的水聲,鳳寧強打精神撐起身子下榻。
她牢記裴浚說過的話,養心殿不許皇后以外的女人留宿,與其等他趕她,還不如自個兒識趣,雙腿已不是自己的了,她跌跌撞撞起身,艱難地將衣裳裹好,撫平褶皺,離開前忍不住回望那張架子床。
床榻並不算很寬敞,卻舒適精美,明黃的纏枝龍鳳呈祥引枕,同色繡鴛鴦戲水的簾帳,那是他與他妻子同寢的地兒,鳳寧心頭酸溜溜地離開了。
片刻裴浚披著明黃的寢衣出來,殿內空空如也,哪還有李鳳寧的身影。
他看著空曠的床榻,沉默地立了一會兒,這才召柳海進殿,伺候他穿戴更衣去御書房看摺子。
鳳寧這邊回到了西圍房的值房,司禮監在此地給女官們準備了夜值的臥室,今夜除了她之外,還有梁冰。
梁冰當然知道今夜是李鳳寧當值,聽到門吱呀一聲,猜到李鳳寧回來了,梁冰平日雖不言不語,人卻十分通透,她繼續看帳冊裝作不知情,只是下一瞬,隔壁傳來哎喲一聲,梁冰遲疑了一下,終是推開相通的小門去到隔壁。
李鳳寧捂著膝蓋彎腰坐在小塌,看樣子像是難受得緊。
「鳳寧,你怎麼了?」
鳳寧看到她進來,眼神明顯閃過一絲慌亂,她揉了揉膝蓋,失神地搖頭,「我沒事,方才不小心撞了下桌案。」
雙腿保持一個姿勢太久,走得不那麼利索,免不了磕碰。
梁冰捕捉到她的神色,看著她略微凌亂的鬢髮以及沾濕的額尖,心裡已經透亮了。
聽得出她嗓音有些暗啞,梁冰轉身替鳳寧斟了一杯茶過來,「先喝口水。」
鳳寧尷尬地接過,抱著茶盞坐在小塌,面色有些拘謹,「謝謝你梁姐姐。」
梁冰挪了個錦杌坐在她對面,蹙眉道,「你這是何苦?是陛下不給你名分麼?」
鳳寧見梁冰會錯了意,忙解釋道,「不是,是我不願意要,依著我的身份只能得個才人的位分,可才人由不得自己做主,我想做一宮之主,便拗著沒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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