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寧登時坐直了,「他要跟李府退親?」
那是不是連她娘親的信物也退回了?
「那退成了嗎?」
楊玉蘇搖搖頭,「哪有那麼容易,你嫡母揚言要告去官府,說是韓家毀諾,害了你姐姐一生。那韓子陵也不甘示弱,責備李家換人,違背了最初的約定,他退親理所當然。你爹爹擔心事情鬧大,牽連宮裡的你,暫且按捺住了。」
鳳寧冷笑,「他哪裡是怕牽連我,他是怕被陛下知曉,論他欺君之罪。」
楊玉蘇頷首,「這是自然,這還是我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打聽到的,兩家都瞞著呢,韓家那頭也不想弄得人盡皆知,估摸著要私下商議如何了難。」
鳳寧也沒太在意,她如今已是皇帝的人,斷沒有出宮的道理,李家與韓家要怎麼鬧隨他們鬧去,她入宮是禮部侍郎首肯,怪也怪不到她一個弱女子身上,唯一擔憂的還是那枚玉佩。
歇了四日鳳寧重新回到養心殿,剛進入影壁,就被章佩佩給輕手輕腳拉至西圍房,二人躲在值房的窗欞下說話。
「你這幾日不在,是不知道養心殿多熱鬧。」
「這又是怎麼了?」
章佩佩指著正殿的方向,滿嘴不屑,「這幾日,那張茵茵還真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還別說,味道真真好,原來她是故意賣關子,以退為進,好叫眾人為她驚艷一場呢,不愧是錦衣衛府邸的姑娘,心機可深沉呢。」
「說實在話,楊婉心機也深,可沒她這麼討厭,楊婉至少有底線,不像這張茵茵,就像是...蛇一般,伺機而動,逮著了機會就噁心人。」
看來張茵茵讓章佩佩感覺到危機了。
不想否認,她也有。
張茵茵生得一張鵝蛋臉,膚白貌美,人又聰明會看眼色....在他眼里,應該比她討喜。
鳳寧不想去琢磨,轉身坐下準備翻譯文書。
一整日裴浚都去了前庭,至傍晚方歸,鳳寧想起幾日未見,心裡有些掛念,正好《論語》那冊書已譯好,便打算覲見。
來到正殿廊廡下,柳海正在殿內一道一道檢查膳食,張茵茵面色恭敬侯在一旁,鳳寧朝柳海屈了屈膝,便徑直往御書房來。
裡面並無他人,裴浚正在查閱錦衣衛指揮使張勇回稟的密報,張勇倒是很聰明,第一站先到弘農,殺了當地官員一個措手不及,將那兩名鄉紳控制並押送京城,沒給楊元正反應的時機,辦妥這樁事才南下江州。
張勇這麼做目的何在?
這是一份投名狀。
裴浚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聰明人若識趣那就更好了。
抬眸間,見鳳寧身姿亭亭立在門口朝他笑,
「陛下,臣女譯好了一冊書,您得空瞧一瞧麼?」她笑容明亮又溫柔,連著整座御書房也跟著亮堂了。
他已有四日沒見這姑娘,聽聞她身子不適,那碗燕窩粥照舊送去了延禧宮,柳海如何辦到的他不知道,想必是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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