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日不曾來御書房,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鳳寧眼底的水光搖搖晃晃,避開他灼人的目光,委屈道,「陛下既然看明白了,何必再問?」
怕他又逮著機會敲打她,鳳寧咬牙道,「這回是您自個兒問的,不關我的事。」
「可你還是吃醋了。」裴浚忽然覺得好笑,又開始逗她。
鳳寧破罐子破摔,「那是我自個兒的事,跟您無關,您就當我生悶氣吧。」
看著那張潮紅的俏臉,雙眼寫滿了倔強和委屈,裴浚這一刻忽然心疼了,揉了揉她濕漉漉的發梢,輕輕靠近她眉心,
「朕沒有臨幸旁人,李鳳寧,朕只有你一個,別難過了。」
上次因蔣文若之事,她與他鬧了好些日的脾氣,他不喜歡她鬧脾氣,兩廂折騰,是以鄭重與她說清楚。
從第一次吃醋他面無表情地敲打,到今日溫和地解釋。
這一刻,鳳寧說不上是委屈更多,還是歡喜更多。
她將臉埋在他懷裡。
*
賀靈芝把自己關在延禧宮的廂房整整三日,一來羞於見人,二來也是想瞧一瞧養心殿的態度。
那日她承認是聽了陛下的指令進的內殿,可她自個兒也存了些心思,否則被他呵斥後不至於那般羞愧難當,換做旁人,她是有身份的御前女官,借著這個由頭納入後宮也不是不成,可皇帝沒有。
賀靈芝自然是難過且失望的。
失望之余忍不住回想那日的情景。
當時皇帝瞧見她,面上明顯錯愕了一瞬,所以他原先期待的是誰?
她與那人身上一定有相似之處。
賀靈芝立即想起那盒烏檀香,那是她親自調製的薰香,楊玉蘇和李鳳寧住在一處,用同一種薰香實在尋常,而那日恰恰李鳳寧也當值。
賀靈芝不假思索認定,皇帝要等的人是李鳳寧。
她膝蓋一軟,忍不住跌坐在圈椅里。
皇帝沒有聲張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樁事不可外傳,賀靈芝父親乃大理寺卿,她耳濡目染,實在曉得如何規避風險,妒念不可抑制滋生,她卻深知不能親自出手。
門就這麼被推開,賀靈芝從房內邁了出來。
冬日的陽光綿長溫暖,她已幾日不見光了,這會兒立在廊廡下享受著久違的日光,怎麼都不捨得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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