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佩佩噎了下,隨後一五一十把自己的猜測給說出來,
「陛下,此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就是衝著鳳寧來的,為的便是逼著陛下處置鳳寧和李家,鳳寧那麼單純,人都不識得幾個,她能得罪誰?」
章佩佩將目光往旁邊一睨,「無非是有些宵小心存妒忌,見鳳寧勤懇頗受陛下嘉獎,便看不過去想毀了她。」
「陛下,鳳寧是無辜的,還請您還她清白。」
說完她望著裴浚,期待在他臉上看到為鳳寧撐腰的端倪,可惜沒有,那張俊臉平平無瀾,沒有絲毫表情。
章佩佩不免失望。
倒是張茵茵絕不接受這樣的指控,捂著小腹辯道,「陛下,這是沒有的事,天子腳下,朗朗乾坤,誰敢捏造污名陷害御前女官,這可是大罪,恕臣女不敢領受。」
章佩佩還能沒聽出她言下之意,嗤了一聲,「你們是沒捏造罪名,可這事突然弄得滿城風雨,卻絕非偶然...」
張茵茵不等她說完,立即駁道,「好,佩佩姐張口閉口是我和曉霜所為,敢問證據何在?您總不能仗著自己在皇宮裡有些臉面,便無法無天,視法度為無物。」
隨後而來的楊婉和梁冰二人,不免看了張茵茵一眼,張茵茵不愧機敏,打蛇打七寸,捏住章佩佩致命的軟肋。
裴浚聞言果然眯了眯眼。
章佩佩這一處著實理屈,但她不怕,她盈盈望著皇帝道,「至於證據,只消陛下遣人查,必定水落石出。」
但凡皇帝對鳳寧有一些心思,就不會坐視不管。
張茵茵給氣笑了,「果然佩佩姐與旁人不同,沒有證據也敢動手,您把陛下擱在哪裡?」
「陛下....」章佩佩還要分辨,卻見上方那高峻的帝王,眼神忽然沉下來,直盯著她問道,
「張茵茵說的沒錯,凡事講究證據,你的證據呢?」
章佩佩心神一凜,頗有幾分委屈,「陛下...您不為鳳寧做主嗎?」
裴浚耐心告罄,在心裡罵了章佩佩一句蠢貨,冷聲吩咐,「來人,將章佩佩帶下去,按宮規論罪...」
就在這時,養心門外響起一道細長的高呼,「太后娘娘駕到!」
章佩佩聽到姑母來了,立即鬆了一口氣,可眼神卻睃著裴浚的方向憤憤不滿,她以為皇帝知道鳳寧受了那麼大委屈,一定會站在她們這頭,不成想卻助長了那兩個小賤人的氣焰,章佩佩心裡對裴浚大失所望。
片刻,十來位宮人簇擁著太后緩步進了養心門。
裴浚對著太后的出現並不奇怪,垂下首朝太后請了安。
太后上前來,立在裴浚身側,一眼看到章佩佩,頓時力喝一聲,
「混帳東西,皇帝跟前容得你放肆,來人,把她帶走,哀家要親自管教她。」
張茵茵二人聽了這話,不住冷笑,瞧,這是章佩佩敢先發制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