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浚摺子擱了下來,目光眺去窗外,宮人駕著木梯正在更換全新的彩綢,除夕在際,她身份終究與旁人不同,是不是該賞些什麼,正這麼琢磨著,外頭廊廡傳來腳步聲,不一會,去打聽消息的小內使躬身入內,打著千兒下跪道,
「回稟陛下,奴婢沒接著鳳寧姑娘。」尾音微微有些打顫。
裴浚眯了眯眼,摺子徹底撂下,語氣泛冷,「什麼意思?」
內侍苦著臉答道,「陛下,奴婢趕到李府時,說鳳寧姑娘已回宮,半路尋了一遭,結果看到...」
「看到什麼?」
「看到鳳寧姑娘與永寧侯府世子在書鋪里見面。」內侍說完頭低下去,壓根不敢看皇帝的臉色。
裴浚足足愣了半晌,方回過神來,發出一絲極沉的冷笑。
他在這惦記著賞什麼節禮給她,她倒是好,私下見前未婚夫去了。
她是不是忘了承諾過他,再也不見韓子陵?
惱怒不可遏制湧上心頭,裴浚按著眉心臉都氣青了。
韓子陵自然要處置,但他更恨李鳳寧拎不清。
裴浚在心裡罵了李鳳寧一句愚蠢,喚來東廠提督,使個眼神讓他去料理此事。
*
鳳寧這廂突然被人拽了一把,唬了一跳,待抬起眼發現是韓子陵,她臉色就變了,狠狠將胳膊抽出,對著他怒斥,
「韓世子,你這是做什麼!」
鳳寧待要往外走,韓子陵及時喝住她,
「李鳳寧,你的信物不要了嗎?」
鳳寧止住腳步扭頭看他,
韓子陵緩緩吁了一口氣,負手往裡一比,
「咱們有話好好說。」
這是一間茶歇室,平日供顧客臨時讀書歇息所用,當中有一張狹長的黃梨木長案,案頭沉香裊裊,筆墨俱全。
鳳寧猶豫了片刻,招呼嬤嬤侯在門口,慢步跨進,也不落座,而是隔著一段距離冷冷睨著韓子陵,
「有什麼話快說,說完將信物還給我。」
韓子陵目光不由地在她面頰落了落,對上她清冽的目色微微有幾分赧然,他拱袖賠罪,
「鳳寧,今日唐突是我之罪過,我就是想問你一句,陛下可有納你為妃的意思?」
「這關你什麼事?」鳳寧忿然截住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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