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林長風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
「我和顧師弟不過這幾日才相識,怎麼聽師弟的意思,像是很了解我一樣?」
「師兄是仙尊座下的弟子,關注一些,不可以嗎?」
顧懷謙也不慌亂,只是笑著回答了。
「讓人不快罷了。」
林長風沒再注意他,只是傳音回了宗門,讓人來將還未離開就受了重傷的弟子帶回去醫治。
「扶光行事魯莽,但也是為了同門性命,還望顧師弟對扶光多包容些。」
「是不是只有提到你師弟,你才樂意和別人說話?」
顧懷謙控制不住地問出聲來,他期待著林長風反駁他,但卻終究會讓他失望,穿著黑衣的青年只是皺眉看著他。
「我樂意同誰說話,只取決於我自己。」林長風看著顧懷謙,聲音也冷了下去,「顧師弟,我與扶光之間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
「他是你師弟,我也是你師弟,關心師兄也不行嗎?」
顧懷謙看著他,上前幾步抓著林長風的手臂,用的力氣不小,似乎是不得到林長風的退讓和點頭就不放手一樣。
他希望青年再一次注意到他,無論是通過什麼方式。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倒是那些弟子需要顧師弟照顧。」但林長風最終掙開了他的手,轉身回到了法器里去,掀起的船簾的那一瞬間,顧懷謙看見林扶光正穿著那身血衣,坐在里側,仰頭看著進入的青年。
「師兄,你不在外面沒關係嗎?」
林扶光沒換下那身衣服,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端正地坐著等著林長風發話,殺人的時候倒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倒是知道害怕了。
「我在外面,那你怎麼辦?去把衣服換了,上面的毒血萬一傷到你怎麼辦。」
林長風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能在自己的小師弟面前繃著臉,讓人先去把衣服換下來,那些衣物上沾了毒蟲和毒血,最好還是不要留著比較好。
——
「仙尊,該去下一個城鎮了。」
弟子戰戰兢兢地對著善淵請示,他們原本是由林扶光來帶隊的,但在出發之前卻聽說林扶光被善淵仙尊打傷無法執行任務,原本還想著這次難不成要靠他們自己了。
卻沒想到仙尊本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善淵作為修為最強者,驅除妖魔自然是輕鬆的,甚至於這些弟子都沒得到多少歷練的機會,就看見這位常年閉關的老師祖和切菜一樣把那成群的妖魔給除去了。
但善淵走神不在意的狀態也是很明顯的,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等到妖魔都被掃清的差不多之後,那位仙尊似乎都看著一個方向,而他們也就順著這個方向接著前進,一路上打著除魔衛道的名頭,但實際上已經偏離了一開始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