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邸,范淵坐在書房裡,閉目養神。
半晌,他睜開眼睛,低聲喝道:「來人!」
「屬下在!」
范淵咬牙切齒道:「立刻給本官查!查清楚楊傑書在河堤一案做的手腳!還有,查清趙起元和楊傑書這些年在江南乾的髒事!」
「遵令!」
沒過幾日,范淵突然發難,將金陵知府楊傑書和布政司參政趙起元下獄,江南官場一片譁然。
「本官要見范大人!你們憑什麼抓我!」地牢內,楊傑書憤怒嘶吼,「我要見范大人!」
隔壁牢房的趙起元,坐在稻草堆上,冷嘲熱諷:「楊大人,你還是省省氣力吧!你當日指使曹大引我上鉤之時,就想到今日!」
那日傳來在城外的私牢被人端了,李進文的隨從被人救走,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寫信給岳父和燕王殿下求救,卻只收到岳父的命人快馬加鞭傳回來的口信,讓他抗下所有罪責,會保他一命,也替他照顧妻小。待日後燕王殿下即位,會讓他平步青雲。
如今他只能照岳父所說去做,至少能保下趙家香火,將來燕王殿下即位,他才有機會翻身。
「趙大人,你勾結商人,偷工減料,害得百姓死傷無數,流離失所。你是罪有應得。」楊傑書恨恨道,「這同本官有何干係?是你污衊本官!」
趙起元嗤笑一聲,索性閉上眼,不去看如同瘋狗一般的楊傑書。
梅園,書房。
裴景珩落下最後一筆,仔細檢查了一番,待墨跡干透後,他將摺子遞給王元若,「八百里加急,按密折送上。」
「是!」王元若小心接過,「殿下,據探子來報,楊傑書和趙起元已經認罪,范大人的摺子和證據預計這兩天也會發往京城。河堤一岸很快便能收尾,接下來就是修河堤一事了。」
「父皇應該很快便會下旨命本王主持修河堤一事。南下前父皇密讓我查河堤一案外,借修河堤之機,暗中調查江南鹽政。」裴景珩看了看王元若那泛黑的眼圈,想到他近日的辛苦,難得關心道:「你今日辛苦了,在旨意到之前,就好好休息休息。」
王元若聞言一怔,旋即心頭暖暖,點點頭:「謝殿下體恤。」
王元若離開後,裴景珩也起身回內園。
這些日子繁忙,多日未曾踏足內園。他走進屋裡,正巧遇到蘇沅迎了上來,便順勢攬她入懷。
蘇沅靜靜地靠在他胸膛,柔柔軟軟,又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兒,嬌艷動人。
裴景珩親吻她光潔飽滿的額頭,微笑著問道:「這幾日都忙了什麼?」
蘇沅抿唇一笑,抬眸望向他,眼角眉梢皆染上了春意:「當然是想殿下了!」
裴景珩摟緊她纖細的腰肢,溫柔地親吻著她:「嘴真甜。」
蘇沅咯咯直笑。
兩人親昵了許久,蘇沅忽然想到一件的事,拉著裴景珩的衣袖問:「殿下,我們是不是可以要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