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還是想想怎麼湊齊這一百萬兩白銀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卻始終想不出個萬全之策。
戶部尚書鍾文禮一言不發,默默地走在人群前。
「鍾大人,如今該如何是好?」一位大臣追上鍾文禮,焦急地問道。
鍾文禮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那位大臣,反問道:「陛下說了,銀子到位,便開始選秀,如今銀子尚未到位,你說該如何是好?」
「這……」那位大臣頓時語塞。
鍾文禮不再多言,拂袖而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這.....這也沒說該怎麼湊銀子啊!
大臣們心中都明白了,選秀立後之事,此次怕是就此不了了之了。
傍晚長樂宮內,蘇沅聽聞裴景珩今日早朝上的「壯舉」,不禁目瞪口呆。
「陛下,您……您竟然讓大臣們自己掏銀子選秀?」蘇沅驚訝地問道。
「還有,立後大典的銀子也要皇后娘家出,還不出銀子養皇后和新進妃嬪?!」
裴景珩,這簡直是人才啊!
裴景珩笑著點了點頭,道:「怎麼?沅沅覺得我這樣做不妥嗎?」
蘇沅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作答。
她知道,能登上皇位,裴景珩肯定不是一個光風霽月的君子,但是她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有這等「騷操作」。
「我這樣做挺好的。」裴景珩握住蘇沅的手,柔聲道,「看,如今他們豈敢再逼我選秀立後了?」
蘇沅看著裴景珩,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裴景珩眼下抗著群臣的壓力,不肯選秀立後,是為了她。
「陛下……」蘇沅輕輕喚了一聲,眼中滿是感動。
裴景珩笑了笑,將她攬入懷中,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今日難得有空閒,我陪你好好用膳,可好?」
蘇沅點了點頭,依偎在裴景珩的懷中,心中越發暖融融的。
許是心情美麗,蘇沅夜裡在帳中難得熱情,裴景珩欣然笑納。
事後,裴景珩攬著蘇沅,輕撫她的秀髮,「小滑頭!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累得昏昏沉沉的蘇沅聞言,哼哼唧唧地說道:「明明剛才是你把臣妾當兔子了…..」說著,竟是枕著手臂又睡了過去。
裴景珩好笑地看著蘇沅酣然入睡,眼神溫和而眷戀,忍不住親了一下她的眉眼,這才擁著她安然入眠。
京城,那處深宅大院內。
女子聽了侍女稟報了早朝發生的事情,柳眉倒豎。
「荒唐!簡直荒唐!」她氣得一把拍碎了手中的茶盞,精緻的瓷片飛濺開來。